76跳动的神符
如果是黄朝昨天给的符箓,今天再看上面被画出来一个超级赛亚人,他都不会觉得惊讶。可问题是,当黄朝拿起那张符的时候,只一眼看过去,那张符上,黄朝本来勾画出来的纹路,却突然跳动了起来!
朱红色的符文,居然在那一刻,跳动的格外狰狞!旁人如果看神符,总觉的那像是鬼画符,但懂的人看一眼,都知道每一笔的妙用。
但现在,黄纸之上,仿佛出现了无数冤魂在地狱冥河之中撕心裂肺惨叫,挣扎。神纹跳动一下,一丝丝煞气就从黄纸上溢出来!
哇!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啸声从那黄纸上传来,从南州走出之后,黄朝如今勾画神符的本事越发老道了。虽然不像黄宝山那样,拥有几十年书法的沉淀,每一笔都苍劲有力。但黄朝的神纹下笔有神,每一笔勾动带动了无尽的天地元气!
可再如何的有神,却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黄纸上的神文仿佛活了一般!
“我写的神纹...怎么会这样。”饶是黄朝,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心中惊惧。
“年轻人,给我说说,你写符箓的本事是跟谁学的?”
黄朝看向那老人,此时此刻,老头子的脸上竟然显出了一丝阴鸷。
没回答他的正面问题,黄朝直接把手探在了他的脉搏上,这一次,黄朝运行自己的丹田之力,一个周天之后,黄朝将自己的一丝神识之中的元力,探查进了那老人的体内!
“怎么回事?”将自己的神识之中的元力探查进去,黄朝不免皱眉。
“为什么我在他的身体里,探到了两处神识?”
神识,即为人的心识,藏精纳气之地。一般人能蕴出能运行灵气的神识就已经很不错了,黄朝的神识也并非与生俱来,而是伴随着传承武侯之力,自己才有的。
但奇怪就奇怪在,眼前这位老者的身体之内,居然有两处神识!
“我知道你奇怪,我其实更奇怪。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怎么会奇门道家的一些手段?”正当黄朝揣摩那老人为什么这么特殊的时候,老人突然开口了。
黄朝没解释的那么清楚,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这是家传算是应付了过去。
老人略微点了点头,道:“自作孽不可活啊,你别瞎忙活了年轻人。”摇椅上盖着毯子的老人眯起了眼镜,看着黄朝道:“想必,你应该就是想买龙潭路那处临街铺子的老板吧?”
黄朝点了点头,道:“我也听说了,您那铺子是祖传。”
“问题就出在那祖宅上面,年轻人我问你,你是真心实意的想要那铺子吗?”
“当然,不光想要那铺子,我还知道,那铺子的下面埋着一些东西。如果是我推演的没错,埋的应该是一龟一蛇。显然布置这龙和蛇的人,应该是懂一些风水堪舆的。老爷子,那是你的手笔?”黄朝看着摇椅上的老人,进门的时候就觉得这老人不一般,可具体哪里不一般,黄朝还真吃不准。
老人看着黄朝,眼神中有些不可思议,道:“文.革前埋的了,一个铜蛇和一个铜龟。想必你应该都知道,为什么埋在房子下面了吧?”
黄朝点了点头:“那位置主位玄武,是这个意思吧?”
老人点了点头,道:“哎,没有想到啊,到老一把老骨头了,将死之人,居然能遇见这么一个少年奇才,可惜,可叹啊。”
黄朝嘿嘿一下,反正屋子里就他两个人,黄朝也不见外,道:“老爷子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谈不上什么死不死的。到现在您还没说,是谁把您搞成这样的呢。”
见眼前这个老人已经开始比较相信自己,黄朝也就顺着他的话,一路把话题引了过去。
其实,如果不是今天见到了自己送的符箓,居然出现了这么大的异变,黄朝或许根本不会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但现在,黄朝迫切的想要知道,是因为什么,导致自己的术法符文破了术法。
老人摇了摇头,道:“自作孽不可活啊,事情说起来应该是半年前了吧。”
随即,老人将自己经历的整件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老人姓方,叫樵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满族人,祖上是镶蓝旗后裔。解放后方樵老爷子因为祖上的问题,遭到了打压。祖传的一些名宝字画悉数被抢,但后来遇到了一个重病的老街坊,那个年代世道崩坏,那重病的老街坊眼瞅着不行了,可方樵老人还是拿出了家里的些许钱财去药方抓了一些药来。
只是他当时并不知道,那街坊是正一道的道士。那老道人见老人心性不坏,就告诉他将祖上传下来的蛇和龟的铜器埋藏在了玄武位上,便能平安度过这场人为的浩劫!
方樵不敢怠慢,当夜就把家里蛇和龟埋在了家里的玄武位上。那个时候,龙潭路附近可不比现在那么热闹。周围也没那么多商铺,就是方家的老宅子。
事实证明,那个正一道的老道士告诉方樵老人的办法果然可行,方家安然度过了那场红色浩劫。并且保住了那龙潭路的房子,没有被征收回去!
“那道士现还健在吗?”黄朝听完了方樵老人的这些事情,不禁对那正一道的道士充满了好奇。
老人摇了摇头,眼中充满了无奈:“小兵们给他戴了一顶牛鬼蛇神的帽子,死在牛棚了。”
听到这话,黄朝心里有些无奈。如今奇门式微,但听方樵老人讲述那老道的手段,应该正儿八经是一个有道门风水传承的。如果尚在人世,黄朝也乐意上门登门拜访。本身子就是晚辈。只是一听已不在人间,黄朝就有些失落了。
“那这和你身体有什么关系?”黄朝问道。
要知道,就算玄武位上蕴养着什么铜器法器,却也不至于把人的丹田气海给蕴养出来第二个神识。这太匪夷所思了。
“小友你别着急,听我慢慢将来。这只是一个起因,三年前我去东三省拜访一个老友。那老友知道我平日里喜欢遛个鸟什么的,当时就送了我一只极品的鹞子,我喜欢的紧就给带回了京城,可让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那竟然藏着巨大的猫腻!”
听到这,黄朝的好奇心又被拽了起来,当下问道:“什么猫腻?”
“要说我那朋友也是好心,平日里家里孩子都在外上班,知道我一个人在家苦闷就送了我这么一只鹞子。但却不曾想到,那鹞子是我朋友从别家偷来的。”
说到这里,方樵老人的手有些颤抖,看得出来非常紧张,或者说是....恐惧!
这不由得让黄朝神色一凛,道:“到底因为什么?”
老人颤抖着手一把抓住黄朝,道:“那鹞子的主人也是个满人,而且精通萨满之术这是人家蕴养的灵物!”
听完这话,黄朝倒是没有露出任何的不信和鄙夷。相反,神色略微沉重了一些。
萨满教义,是我国,乃至于全世界范围内最古老的教义。其踪迹,甚至可以赘述到人类还在用石头割肉,弓箭狩猎的上古时期!而萨满教义也相当复杂,如今活跃着的萨满教,主要分布与南北美,以及白令海峡,格陵兰岛一带的爱斯基摩人。
黄朝也忘记了,如今的岛国还是南韩,对于萨满教义的保存是最为完整的。
而在国内的萨满教在解放之后也几乎销声匿迹,但如果把萨满教认为是神汉跳大神,那么就大错特错了。萨满教的教义在于一个万法自然有灵的真意。萨满教的巫师们认为,大到日月星辰,江河湖泊,山海风雨。小到蛇虫鼠蚁,动物植物,都有万灵庇护。
黄宝山早些年的时候是带着黄朝去过吉林,是因为听闻沈阳有一位萨满,能驱使白鸽斗鹰。那年黄朝年纪也小,具体的事情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黄宝山带着他有坐火车,又是长途大巴的,到达了那个沈阳城外的小山村的时候,根本没有什么萨满巫师,见到完全是个骗子,老头子也没废话,直接一把一把火烧了那人行骗的家当,然后打断了几根肋骨,扔进了猪圈。
当然,这些都是江湖轶闻,如今想来,黄朝都忘了那个骗子长什么样子了。
“年轻人,说来你不相信,我为什么老说自作孽不可活,就是因为我现在的身体和那鹞子有莫大的关系!”
黄朝不解,问道:“这话怎么讲?”
老人道:“我那朋友根本不知道鹞子的主人是一位老萨满,如今想找那鹞子的主人解我身上的术法已经不可能了。”
“为什么?萨满教义弘扬的是万物有灵,如果你诚心请罪,想必不会开罪于你的吧。”
老人摇了摇头道:“我倒是愿意,只是阴阳相隔,没办法了。”
“死了?”随即黄朝算是明白了过来,那鹞子也算是半个蕴养的灵鸟,在老萨满的手里,尚且有灵气灵食喂养。其寿命很可能和那老萨满同数,如今死了,怕是那萨满也不会在人间。
“事情无绝对,江湖上的老手艺传承自有一套。萨满教义上古就有,到现在还没有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断绝。自然是有一定道理的,依我看那老萨满的教义也未必没有传承之人。”
黄朝说的这话倒是不假,不说这北方少数民族的古老教义道统,就算是中原的一些江湖手艺,就算是经历了六十年代那场天翻地覆的巨大浩劫,如今也有传承。奇门虽然式微,但也并非完全断绝。
就拿袍哥游兴的变脸之术来说,到现在不也有传承之人吗?
听到黄朝说这话,老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他看黄朝也不过是十九二十岁的年轻人,可说话行事完全比大人还要成熟。而且,老人早些年和那正一道的道士略有交往,一眼看出来了黄朝的手段,便当下比较信任黄朝。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自当竭尽全力来弥补曾经的过失,只是我这身体...”
俗话说,人老奸,马老滑。方樵活了七十多年,心里想法必然有很多。当下有了主意,道:“如果可以,能否请年轻人替我去一趟东北?如果能解我身上的萨满术法,我愿将龙潭路上的铺面拱手相让!分文不取!”
听到这话,饶是黄朝心性豁达,却也难免有些动容。
他惦记龙潭路的那店铺也不是一时半会了,方芳一口气要价那么高,他自己还真有些没底,但如果一分钱不花就搞到手,自然是天大的便宜了。
想到这些,黄朝不禁动用体内八阵传承,推演了一遍。
“嗯?生门大开,红光阵阵,这是代表大吉大利之意。休门浮动,这是有利远游。看样子,去东北一趟倒是可行。”
又反复推演了第二遍,第二次推演的结果和第一次一样,黄朝心里倒是真动了心思。
“既然如此,我就替你跑一趟便是,不过你最好把你的生辰八字写在黄纸上交给我。”黄朝心中所想,权衡了一下利弊之后,当下有了自己的注意。
老人略微点了点头,随后黄朝取出一张黄纸,递给了方樵,老人也没二话,直接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写在了黄纸之上,交给了黄朝。
不光如此,为了让这老人身体不再继续恶化,黄朝下楼去药店切了一块朱砂。恰巧方樵平日里喜欢写几笔术法,就地取材,黄朝又替方樵写了三道符箓,比起昨天晚上的符箓。这三道术法传承更深,黄朝自信,老人应该能撑到自己回来。
“少年好手段,下笔劲道,家里有信道之人?”看着黄朝下笔如有神,每一笔符箓透着一股苍劲,方樵也不由得啧啧称奇。他是喜欢写书法,虽然不知道,术法和撰符之间有些许的相同之处,但却也能看出来,黄朝如果钻心研究术法,想必也是有一定造诣的。
只是老头子没心思拍马屁,黄朝却不领情,道:“书法就算了,我这是生搬硬套的,临摹多了自然也就写出来的。”
黄朝倒不是谦虚,而是识海传承的八阵图中,术法传承里面,便有符箓一道。看多了,自然也就写得好了。
忙活完了这些,黄朝从方家告辞,回到了香格里拉便给赵东山他们交代了几句,然后又给唐小甜打了一个电话回去。
“唐太甜,我过几天可能要去一趟东三省。”
自从离开沪上跑到京城,黄朝真心有些想念唐小甜了。只是这从走的匆忙,也来不及回去,只能电话道别。不过听唐小甜不舍的语气,黄朝有多了一句嘴,道:“不过你放心,元旦我肯定回学校。”
唐小甜放心自己男人,虽然平常做事风格特立独行,为人乖戾桀骜,但却也不是一个活色生香,沉溺于酒色的人。当下就交代道:“东北比京城还冷,去之前多给自己准备衣物。”
黄朝大大咧咧的说道:“放心吧,我有不在那过年,去几天就回了。”
俩人又黏了几句打情骂俏的情话,唐小甜这才依依不舍的挂掉了电话。
而后赵东山正好回来,为黄朝已经置办好了机票。
“小爷,临近元旦假期,头等舱没有了,只有商务舱。不过只道秦皇岛,长春的机场被雪封了,最晚明天才有飞机,所以只能先到秦皇岛坐火车了。”
黄朝笑了笑,道:“什么头等舱不头等舱,不讲究那个,咱也不是有那闲钱烧包的。坐飞机就是图个省事儿而已。”
说着,黄朝接过了机票。
自从上次秦成斌和李孝武的那件事之后,黄朝换来了难得的太平,赵平和海正冲都回沪上了,京城只有赵东山和黄朝。只是这次去的匆忙,而且可能去的地方也偏僻,所以也就不带着赵东山一起去了。
随后第二天,黄朝便到了秦皇岛。因为去吉林的火车最早一班还要三四个钟头,黄朝也懒得去排队,就直接在秦皇岛市区转悠了起来。
“嗯?怎么回事?惊门洞开,隐隐血光浮动!?”坐在出租车里面,黄朝突然感觉到了识海深处的八阵图一阵悸动!
“北方,就在秦皇岛市区内,怎么会有隐隐煞气的波动?!”黄朝有些不解,却跟随着识海深处八阵图的传承,让出租车司机开车,不过一会就找到了秦皇岛的西大街!下了车,黄朝不由得感觉到了一阵从天而降的压抑感觉,涌上了心头!
只是一抬头一看,不免的黄朝自己也惊到了!
只见,天下第一雄关山海关上面,一阵血光冲天!盘踞在山海关的上空,久久不散!黑云压城一般,几乎要把整个秦皇岛市掩埋!
可让黄朝感到惊讶的不是这个,而是山海关屹立在土地之上,顶着阴云,竟然生出了一丝丝立顶天地
的傲气感!
“原来如此!这就好解释了!”
山海关是明长城的精华所在,和万里之外的嘉峪关遥相呼应。但无论是秦长城还是明长城,其作用无非就是抵御外敌!
明代山海关曾发生过不少战事,而这这山海关当初便是抵御女真金人入侵的第一防线!
想到这些,黄朝不由的取出了身上记着方樵八字的黄纸,果然和自己前天送出去的那道符箓一样,黄朝手上,方樵的生辰如同怨鬼为墨汁撰写的一样,跳动嘶嚎,恨不得从纸上征途出来,把黄朝撕碎!
而比起昨天夜里更加惊奇的一幕是,在黄朝盯着黄纸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毫无生气的叹息,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远隔天涯!
黄朝心中惊惧,却取出打火机,一把将黄纸烧尽。紧跟着,天空之上的愁云渐渐散去,那种压迫感也瞬间消失。
“当之无愧是天下第一雄关!”黄朝一边感叹,却不由的发现一处精妙的地方。
“这山海关的修建者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这布局...居然...这么精致严谨...而且,几千年下来,经历了无数的翻修,战火和摧残,却不知不觉给这砖瓦添加了一份天地之间独特的灵性,奇!”
这话当然不是空穴来风,山海关的风水布局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讲究,但黄朝却看到的是这山海关的主体建筑,雄伟壮丽,虽然如今看到的是翻修之前的。但如今黄朝已经步入炼气化神的境界,凭借体内的传承之力,黄朝看一处景致,自然看的和别人不一样。
就比如这山海关,抵挡过金人,蒙古人。这也算得上是一处古战场,而自古以来,古战场本身就是煞气蕴养厚重的地方。可偏偏这山海关,无论经历了多少代的战火洗礼,仍然有一股巍峨的气势!
明显的将那煞气异常**,刚才黄朝手里拿着的是方樵的八字,而方樵如今体内两处识海,黄朝用传承术法探查过,其中一处煞气涌动。
但只不过是这零星的煞气,还是让山海关有了这么大的反应,当之无愧是天下第一关!
在山海关做了短暂的停留之后,黄朝便坐上了北上的火车,而后一路北上便到了长春市。按照方樵老人给的地址,黄朝很快的就寻到了当初送给他那只鹞子的朋友家。
长春市绝大部分城区归属于一汽制造厂,而送给方樵鹞子的便是一个一汽制造厂的老员工。只是很可惜,这么多年过去,那老人早已化作一坯黄土。但在家里几个后辈那里,黄朝这才知道,那鹞子是在长春市东北的一处名叫双城堡的镇子。
黄朝也没有想到,这次东北之行这么曲折,到了吉林还不算晚,还要跑那么远。
这事儿也不好说明来意,黄朝就只得胡乱编了一个谎话,便一个人赶往了双城堡。
只是刚进镇子,黄朝便立刻看到了一支长长的送葬队伍,打镇子的另一头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队伍两边扯着白帆,浩浩荡荡。
因为镇子傍着一条名为太平湖的湖泊,正值冬天,大地银装素裹,而这支送行的队伍人数众多,浩浩荡荡,更显得整个太平湖附近格外压抑!
黄朝抓住了一个路过的老乡,变化了一声浓郁的东北口音,道:“我是路过的游客,这是干嘛呢?”
老乡看了一眼黄朝,有些警惕的道:“柳老大家儿媳妇儿死啦,送葬的。”
“柳家事您镇上的大家吧,人可真多。”黄朝故作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道。
“大?大又能怎么样,逃不过生老病死,柳家也是...哎...我跟你一个外乡人说这些干嘛...”老乡甩了甩手,骂了一句,却有所保留,转身就走了。
而随后黄朝便看到那支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越走越近,直奔太平湖的方向而去。没顾得上别人家的闲事,黄朝就直接进了镇子。双城堡人口不多,区区百余户,两千多人不到。
随后黄朝寻着地址,找到了鹞子的主人家。在双城堡西南的一处平房院子,院子不算阔气,还没进去就有一股子浓重的东北农村的气息!
挂在枝头的玉米棒子,看门的黄狗警惕本身警惕的看着黄朝,却因为黄朝身上一股子蛮横桀骜的灵气波动,凑近了之后黄狗便吓得夹着尾巴一溜烟跑进了屋子里。
“有人在家不?”院门没关,而且处方烟囱冒着白气,显然里面还有人的。黄朝处于礼貌,站在门口,敲了几下。
不过一会,一个中年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黄朝,便问道:“您这是找谁?”
黄朝愣了一下,是啊,自己找谁。只是知道那鹞子的前主人可能疑似是个萨满高人,却并不知道对方的名讳啊。
不过好在,黄朝也一项准备充分,从兜里取出来了一张照片,那是方樵给自己的。是那只鹞子的照片。
黄朝将鹞子递给了那中年妇人,便问道:“打扰您给看看,这鸟儿当初是从您家丢的吗?”
黄朝说的礼貌客气,那中年妇人也好说话,接过来看了一眼。随之,眼里露出了一丝警惕,看向黄朝也不说话,便将手里的鹞子照片还给了黄朝,道:“你在这等一下。”说着,中年妇人解掉身上的围裙,进了屋子,留下一脸迷茫的黄朝。
不过片刻,屋子里突然传来一声暴跳如雷的吼叫!
“那人在哪!”
声音之大,整聋发聩,不过片刻,屋门打开,一个最起码一米九靠上的彪形大汉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黄朝,怒目而视。
“当年是你偷了我家的鹞子?”那男人二话不说,上前冲着黄朝就要来。
“唉唉唉唉,我说,哥们儿有话说话啊。”黄朝看着那人来者不善,却也不怒,毕竟谁家丢了宝贝的东西都会着急。而且这应该是灵养的鸟儿更是珍稀,就算不是鸟儿,谁丢了东西不着急?也不怪人家。
只是这暴脾气,让黄朝有些头疼。再看那大汉,脑袋四四方方的国字脸,面向憨厚老实,不像是蛮横霸道的恶人。但奔着黄朝就来了,总不能挨打啊。
随即,一张推了出去,没用劲儿,只是化解了那人浑身蛮横无理的霸道劲力,一推一搡,那人便被黄朝推出去了好几步。一米九的大个子,膀大腰圆,却根本没碰黄朝一根汗毛,自己倒是险些摔倒了。
“都说了,有事儿说事儿,别动手脚!”黄朝瞬间脸冷了下来,按照他那桀骜脾性,如果对方再不识抬举,黄朝肯定不会手下留情了。结果那人还真讨喜,头一次踢到了铁板,第二次百折不挠,却也学聪明了直接抄家伙冲了过来!
“二愣,客气点!”
就在这时候,突然那屋子里传来了一声苍劲有力,中气十足的声音。顺着声音看去,却看到一个白发老人,拄着拐杖站在门外。老人看着黄朝,饶是寒冬腊月,却也一副看似单薄的长衫。
“有客登门?东北雪大这北风一刮像刀子割肉,外面风大,进来说话吧。”老人双手交叉的支撑着拐杖,别看这农村普通的平房,可黄朝眼多毒辣尖锐,一眼就看到老人拄着拐杖的手上居然戴着一枚红润通透的宝石戒指!
好东西!
黄朝也没二话,直接推开那壮汉,进了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