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千里斗法
八达岭公墓,用老北京人的话,这里是经济适用性公墓。换个人,估计谁都不回有人想的到,这公墓里有着目前可以说是权侵朝野的秦家的祖坟。
而在与此同时,北方!
视野越过宏伟的人类的奇迹长城望去,双城堡的大院里面,老萨满巫师花二爷端坐在蒲团之上。萨满不讲究道家的冥想,所以花二爷虽然坐在蒲团上,手中却一直有一面蛇皮花鼓,他手腕没有动,但那花鼓却自己来回摇晃,敲鼓的珠子来回拨动,房间里传来一阵频率均匀的鼓点声音。
突然之间花二爷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异样,睁开眼睛,看着蛇皮花鼓,几秒钟后,本身一直悬着的鼓点珠子突然停了下来,不再敲击花鼓,声音也没有了,空气中的花二爷提升了许久的自然之力荡然无存。
“好家伙,这是谁在斗法?还是在天子脚下的京城?”花二爷传承的是萨满巫术,虽然和黄朝的奇门占卜推演有着很大的区别。但上古的萨满传承,至今能够找到传承最多的恐怕就只有花二爷了。
所以萨满教义的传承永远不要小瞧了他。
这一次花二爷主动转起了蛇皮花鼓,心中一阵晦涩难懂的咒文念诵出来,一分多钟之后,花二爷先是一皱眉,紧跟着双眼突然睁开,瞳孔因为受到惊吓而变得颤抖了起来!
“黄朝,那个小子到底因为什么启开了这么大的阵法?玩的手笔这么大!年轻气盛,难道不知道自己恐怕这次得罪了大人物了吗!”
花二爷说着,手从蛇皮花鼓里面轻轻一抽,抽出了一根银针,捏在手指之间,玩弄了半晌之后,又放了回去,突然笑了,自言自语的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姓黄的小子,老头子我虽然期待着再和你这小子见面喝茶,但这次这道坎儿恐怕别人帮不得你,还要你自己来啊。”
说完,花二爷笑着又闭上了眼睛。
........
八达岭的北边是双城堡,双城堡再往北,华夏最北边黑河市郊!
就在黄朝启动了那阵法的时候,比邻俄罗斯的黑河正值一年最冷的时节大雪纷飞。一片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之内,狍子追逐着山跳,山跳钻进了雪里,林间饿狼传来嚎叫。
林间一座小屋,建立在两颗大白杨的之间,炊烟袅袅,独门独院,一条守山犬静卧在院子的门外,冰天雪地的就躺在学上,脑袋眉毛上面全是白花花的穴,如果不是眨了一下眼睛,恐怕还会有人以为这条狗是冻死了。
呜...
守山犬突然站了起来,狗鼻子里发出了一声低鸣,紧跟着警惕的看着屋子里面,尾巴夹了起来,露出一排森白的獠牙,一脸警惕。
“大黄,踏实坐那旮。”屋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苍老的声音,口气是正儿八经的地道黑龙江方言。
守山犬听到之后,再次趴下。
而在屋子里,一颗巨大狰狞的鹿角和双管猎枪之下,一个老人,身上穿着一件普通的羊皮袄子,平头,国字脸,满是褶皱的脸上写满了沧桑和腐朽的气质。他缓缓的抬起头,眼神中动容,嘴角挂着一抹鲜血。
“咋的说?来个硬茬子?”老人说着,手指一捻,一个标标准准的道家翻天印!
紧跟着老头的脸上一片金芒闪动,片刻之间,一缕气机游走而上,房间不知为何生气了一片暖意,老人的脸上也恢复了更多的红润。
“陪你玩玩。”
老人说着,手诀再次一翻,刹那之间一阵风雪以林间小屋为中心向四周荡开!肉眼可见的一缕气机从老人手指之间迸射而出,直飞天际!
那浩然一样伟岸的气机如剑芒一般直冲云霄,刺入太阳之上,之后如同雪一样融化...消失...不见...
...
与此同时,黄朝站在公墓外面的小山丘上,闲来无事坐了一趟公交车跑到了八达岭长城转悠,买了一张票登上了长城,挺无聊的点了一根烟,站在长城的城垛子上,不经意的一个眼神飘到了八达岭公墓。
“贪狼北望,看样子当初给秦家选祖坟的人的确是懂风水,而且深知五行八卦,命格命理。嗯?等等...”站在地势高的地方,一览众山小,八达岭公墓的全貌几乎尽收黄朝眼底,歪着脑袋看了半天之后,黄朝却看出了一席端倪来。
“好家伙...这是权倾天下的风水局啊?”黄朝站在长城之上,环绕四周,却看到了让自己大跌眼镜的一幕!
这周围的风水印在黄朝识海深处的八阵传承之后,很快的这八达岭周围的风水局尽收眼底。
这秦家的祖宅坐落在八达岭公墓里面,虽然对于整个公墓来说,风水倒是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之处。但如果把眼光放大一些,看整个八达岭的山势和周围的,却结合了各种风水大势。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长城横在山间,但秦家的风水全延伸到了关外!
“这布置这风水局的人,布置的手段高明,眼光更毒辣!关外的风水大势,他只是稍微点名了几个要点,便轻而易举的将关外的风水引到了这秦家祖坟的一个点上,呵,这寻龙点穴,风水堪舆,再加上风水法阵的布置,居然是一个宗师级别的手段,看来还真小看了这秦家的底蕴了。”
一根烟抽完,黄朝刚准备把香烟熄灭,却突然一缕青烟在自己手指之间燃起,自己还没灭掉香烟,烟头的火苗子已经熄了!
“嗯...”
轰!
陡然之间,黄朝觉得面前一阵热浪袭来,紧跟着嗓子一甜,冲天的杀气伴着空气席卷而来。突如其来,无处可逃!
“一剑苍茫,无处可逃!”
因为是旅游旺季,长城之上没多少人,但黄朝却清晰的听到一阵苍老的声音从自己耳边传来!振聋发聩,让黄朝不由得为之一凛!
“........这声音哪来的?!”黄朝眯起眼睛,抬起手掌,手中也是一个手诀翻动,二话不说,体内的识海传承启动起来,守护心脉。然而,似乎来势汹汹,黄朝刚把传承启动,却紧跟着天空之上一片强烈的威压迎头扑下!
轰!
无形,却有力!
一股威压像是由天际刺下的剑芒一般,精准无比,冲着黄朝直刺而下!
不是剑,却比剑还要锋芒毕露!煌煌威压,力拔山河一般压了下来!
黄朝一咬牙,这一次是双手两道手诀一起翻动!
“斗!”
轰!
从天而降的灵气陡然荡开,咔嚓一声,黄朝周围城墙的墙垛子因为受不了这荡开的威压,竟然崩开了一角,由此可见这从天而降的威压该是有多么的强大!
黄朝抬头看天,却出了一轮煌煌明日之外没有其他。但刚才的那一股威压却是真真切切,这不由得让黄朝心中惊惧万分。当即催动识海深处的八阵传承,同时心中更是一翻推演了起来。
“北方玄武!极北苦寒!这算是什么卦象?为什么我居然推演出来了一只上古神兽的卦象!”
黄朝收起术法传承,却是心里一片心惊肉跳。不是因为刚才的那一股从天而降的威压,而是因为黄朝推演出来了模糊的方位,而不但这一卦象的术法推演出来了,还让黄朝推演出来了另一番景象!
皇气!
一阵冲天的皇气!
那是来自关外极北的帝王之气!
“靠,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八达岭又呆了一会,却再也没有其他的异象出现,黄朝响起了那声在耳边振聋发聩的声音。以及那测算出来的帝王卦象,心里一肚子的疑问不知道该去问谁。
索性也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他要做的已经完成,就算这八达岭的风水地势多么的牛逼,多么的逆天也没用了。烛九樊笼阵说难?很难,一切细节都决定了这个风水法阵能否成功?而且黄朝还要不破坏那些无辜公墓的风水,在局部做文章,这一切的细节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很容易导致煞气外泄,一大群墓地受牵连。但说简单其实也很简单,因为他的目的很单纯,很直接,无视一切龙脉风水,断人香火,逆天的煞气法阵,加上这本身就是公墓,周围的所有负面气场全被黄朝加以引导,就算秦家祖坟真的冒青烟了,哪有能怎么样?风水已经被破坏殆尽,除非迁坟,不然黄朝的阵法无解!
好不容易在路口等了一辆出租车,黄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八达岭,回到了市区的香格里拉酒店,刚进自己的房间,闲着无聊,突然想起来了詹金森给自己的那块破石头,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研究了起来。
“这石头到底有什么猫腻?没看出来啊。”黄朝看着手里的这块石头,拿在手里,正面反面看了一遍,却也没看出来个花来。
“算了,问问大师兄,看他知不知道这玩意儿的来历。”黄朝说着,却将那石头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然后拿起电话,将这石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如今在沪上奉贤宅子里的大师兄。
“你形容的有些模糊,不如等你回来了我亲自帮你看看。不过黄朝,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前些天我听说了你在海地的事情,替你测算了一卦,这里面卦象不稳,北有贪狼南望,胡马度阴山。北方有人对你不利,你需要小心。”
阴山所指的是古时候的关外匈奴,黄朝听这话有些云里雾里,但后来仔细一想,这个北可能指的并不是山海关以北...而是地名里面就已经带着一个北字的京城。很显然,大师兄的卦象是和秦家有关系的。
“师兄我知道了,解决完手头的事情我便回去。”黄朝说完这话,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又说道:“师兄,我给你说一个风水局,你给看看能不能想到什么?”
听到这话,李黄庭嗯了一声,说道:“你大致说说看。”
随后黄朝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破坏的那秦家的风水阵法,全部把大致的风水局,阵眼所在,地势水势,山水布局,以及八达岭长城的关内气象和国外地势气象,一五一十的
告诉了李黄庭。
李黄庭的术法传承或许不如黄朝,但黄宝山教出来的徒弟,李黄庭就如同百晓生一般,对于寻龙点穴,风水堪舆,他自然而然比黄朝有这丰富的经验。对于这个小师弟,他自然而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听完黄朝这么一番介绍,李黄庭想了片刻说道:“黄朝你说的这阵法倒是详细,我想了一下,似乎也是应该知道一些过去的事情,不妨讲给你听,不过仅供参考,对方手段高明,恐怕是一位真高人!”
黄朝嗯了一声:“能有师兄解惑,那自然最好不过。”
“风水堪舆一脉,流派众多,除了我们知道的几个大家之外。早些年山东,河北闯关东的一些江湖老瓢把子也有一些奇门手段,其中就包括过一些失传的绝学。”
李黄庭说着,顿了一下,说道:“就好比彩戏师的绝活一般,天大地大,只要有人在,江湖上的手艺就不会彻底的断绝!历史变迁,战争,瘟疫,天灾,种种原因总有失传的手艺每隔几年重现人间。而在风水堪舆之中也是如此,但我想说的并不是和你讲什么失传的技艺而是...”
李黄庭突然停下来倒不是卖关子,而是留给黄朝时间有一个心理准备,消化一下。
“师兄,你想说什么?”
李黄庭清了一下嗓子,道:“这位高人可能是这个世间唯一的一位,能将那些祖传手艺展现世人的了。我不知道他是否遇到了什么天大的机缘,有了这些就连师父都想寻找的那些失传的奇门手艺。但有一点,这个人绝对不一般。你推演那人来自北方,冰雪之地。算一下最起码距离你千里之外,却能引来煌煌一剑,一剑南下,如果不是小师弟你修为足够,恐怕当场就能把你轰杀!这人太可怕,我不知道奇门之中有什么手段能让人在千里之外引动真元灵韵,但这个人,是绝对有能力隔空,甚至是隔着千里江山,将你锁定,并和你斗法!你说,这人是什么水平!”
听到这话,黄朝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的确,就算在如何强悍,黄朝也做不到隔着千里江山,引动天地,或者说是借用天机将敌人轰杀!
这手段...只能用四个字形容了,超凡入圣!
“小师弟你也不用慌张,这种借用天道来斗法的手段不是撒尿吃饭那么简单,用一次就可以了。而且你说这人布阵拥有帝王之气,推演的结果也是玄武在北,帝王高堂。这卦象本身就是千年难遇,我不知道师傅这辈子有没有算到过,但我所知道的一些民间传说,历史上就两位算出来过这样的卦象。”
“谁?”黄朝好奇的问道。
“一位是明初刘伯温算出了市井出天子,和尚入庙堂的卦象,第二位名字不得其详,只知道他算出来了武家王朝的中兴!”
武家王朝...也就是...唯一的女王...武则天...
电话那头的李黄庭想了一下,突然说道:“小师弟,这件事非同一般,你老实呆在京城,我这边准备一下,最晚一周我便去京城找你,顺便你把你说的那个奇怪石头也让我看看。听你在海地的那些事情,我突然觉得你遇到的事情透着一股邪气,倒是有些印象,但却不好一时之间告诉你,免得误判你受影响,小师弟记住,万事小心!”
黄朝知道自己大师兄的用心良苦,也就不多废话,便说道:“师兄我在京城等你。”
挂掉了大师兄李黄庭的电话,黄朝就跑回屋子里洗了一个澡,泡了一杯郭云德送来的据说上千块钱半斤的毛峰,像牛嚼牡丹一样给自己泡了大半杯,黄朝不会喝茶,更不懂什么茶道,所以就不要指望他会洗茶什么的了。水烧开之后,直接把滚烫的开水倒进了茶壶里面,喝了一口,就感叹还不如啤酒喝的痛快。
咚咚咚...
热茶刚喝了一口,门就被敲响了,黄朝在香格里拉的这个住处还真没多少人知道。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去,却看到的是商若水站在了门口,显然是刚购物回来,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的。
打开门,让她进来,商若水也不跟黄朝客气,她在香格里拉的房间和黄朝一样,但并不是自己安排的,田赫一直找机会巴结黄朝,所以这房间一分钱也不用黄朝出。只是田赫听说黄朝又把一个国色天香的美女给带到香格里拉,却没把人家吃了,而是又开了一间房间之后,这位俏江南的二代公子哥痛心疾首,心说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珍惜。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黄朝自己并不清楚。
“替你买了一条领带,带上给我看看。”商若水说着,从包里取出了一条精致的男士领带。
其实商若水对于吃喝穿没有太多的特别研究,换句话说就是,两百块钱一件的地头T恤和两千块钱一件的名牌在她眼里,只有好看与不好看的区别,作为工大才女,她肯定不是属于靠着自己脸蛋才混到了工大的教师资格,一个月的工资买得起车,自然买一些贵一点的衣服也没多大的问题,但她却偏偏不爱追求名牌,更不追求奢侈品。
但尽管如此,商若水还是为黄朝买了这么一条光是看牌子就知道,这个牌子的价格一般工薪阶层要考虑很久才回去买的男士领带。
“礼服我已经找人定制了,领带人家会准备好的。”黄朝拿着那领带,没拆开,崭新崭新的,说道:“算了,你还是留给你未来的男朋友吧,省的将来你男人要是知道了吃我醋。”
商若水纤细白嫩的手指轻轻的戳在了黄朝的肩膀上,笑着说道:“黄朝同学,请不要脸皮这么厚,你怎么知道姐将来给我男人买衣服不舍得花钱?让你戴上你就戴上,虽然你只是个男伴,但拿出去也得给姐脸上贴金啊。”
商若水说着,让黄朝有些无言以对,只好拿起了领带。也许是凑巧了,这时候偏偏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云德社的大管家栾云风,也就是小云子带着定制好的礼服来到了香格里拉。
把礼服送上来,黄朝万般不情愿的跑到了卧室换掉了身上衣服,换上了礼服。
别说,还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平日里黄朝对于穿着没他大的要求,这点倒是和商若水有些像。衣服大部分都是自己陪着唐小甜逛街的时候随手买来的,唐小甜的眼光不俗,这也让黄朝的穿着上街也不至于太丢人。
但男人穿礼服也分很多种,黄朝身上没有一寸的多余赘肉,肌肉和骨骼分配均匀,不高不低,不胖不瘦,肩膀也不高不低。将那礼服穿上之后,整个人瞬间就衬托出了一股子精气神儿。
小云子身高将近一米九,平头,因为是云德社少有的高材生,还是清华毕业,所以气质上就有一股子书生的意思。但见到了穿礼服的黄朝,也忍不住啧啧称奇。
商若水替黄朝整理了一下领口,也不由得点了点头,道:“呵呵,这次姐捡到宝了。”
黄朝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猴子一样被展览了半天,各种不爽,迅速赶走了商若水把这套礼服给换了下来,就留着陪商若水出席婚礼那天穿了。
三天之后,一大早黄朝还没睡醒,房间的电话铃就响了起来。
“起床了没有!”
黄朝看了一眼时间,才八点半。
“大姐,别人结婚又不是你自己结婚,着什么急啊?我再睡会。”
听到这话,电话那头的商若水带着一丝嗔怒说道:“姓黄的,你敢再睡,你信不信我去你房间里把你从**拽起来?”
半梦半醒的黄朝轻笑着说道:“门锁了。”
听到这话,商若水气不打一处来,当即说道:“那我就不拽你起来了,直接扑你**,照几张相片发给你女朋友怎么样?”
听到这话,黄朝立刻从**跳了起来,他相信凭借商若水那神经病没治好的脑袋绝对能做出这种事情。
“我错了,我现在就洗漱准备。”
男人打扮从来不讲究什么精致不精致,只讲究一个时间和效率。
洗了一个澡,破天荒的用了商若水前几天个自己的一个洗面奶之后,黄朝立刻就整理完毕了。商若水也正好从她的房间来到了黄朝的房间。
商若水今天穿了一件宝蓝色的礼服,上身有一个还算名贵的皮草披肩,下身宝蓝色的礼服是丝质的,柔滑的像是商若水的皮肤。头发进行打理过,梳了一个高挺干净的发髻,一头香发盘在脑后,她这个年纪的女人,这么一打扮,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成熟知性的气质,随便个男人看到这么一个尤物走上街,就算没胆子,但心里也最起码生出许许多多暧昧的画面。
美人坯子如果在精心打扮一下,那还不是妖孽了?
海正冲开车,并带来了早点。商若水和黄朝也就只能在车里匆匆的吃了一点,索性结婚的地点距离香格里拉并不算太远。开车到海淀的一家酒店,就在这里举办,而让黄朝意想不到的是,他娘的这场婚礼的派头太大了!
小海刚把车停下来,便是一阵几声女孩子的尖叫。
“小爷上车,附近有色狼!”自从赵东山受伤,小六子他们更是去迈阿密之后,海正冲就开始成为了黄朝的影子,当司机又兼职保镖。这一度让小海有些神经紧张,突然听到了几个女孩子的尖叫,吓得他慌忙拦在了黄朝的身后。
“不是啥色狼,是他!”商若水说着,手指轻轻抬起,指向了不远处。
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黄朝却看到在不远处,一辆凯迪拉克缓缓停下,而后从车里走出了三个人,黄朝全都认识。换句话说,黄朝都在电视里见过他!
走在最前面,带这个棒球帽的中年男人是中国目前为止最有商业价值的导演,冯大导演,旁边是他的夫人,也是一位演员。后面跟着的是他最近的一部战争片的男主角,那位有这一口沙哑嗓子的张大男星。
前段时间偶然的机会黄朝倒是看了那部电影,不得不说那是国内目前为止做得最好的战争片,也是最现代化的战争片。请的是韩国著名电影《太极旗飘扬》的战争特效班底做出来的特
效场面,非常宏大,据说票房也很好。
“他们怎么也来了?”黄朝好奇的问商若水,商若水却笑了笑,不置可否地说:“走吧进去就知道了。”
黄朝让小海把车开走,便跟着商若水走进了酒店。然而这哪像是个婚礼?这...这简直是大片的拍摄现场,或者说首映式!
不光是那位冯大导演,他所在的影视公司的一些旗下艺人也纷纷到场,其中不乏一些正儿八经的俊男美女,黄朝终于明白,商若水为什么精心打扮了。的确,在这些明星的面前,自己无论如何打扮的多么光鲜体面,也难以遮盖一个个明星的光环。
黄朝和商若水把请柬递给门口的一个接待员之后,便走进了婚礼的现场。索性道场的明星并没有多少大腕,除了那位冯导演之外,他的妻子和那位新晋的影帝了。
然而十分钟之后,田赫和郭云德也带人到了现场,两个人一前一后一起进来的,反正外界都知道,田赫和郭云德交情不浅,他俩也就一起来了。
“你这朋友什么来头,怎么认识这么多娱乐圈的?”黄朝一边看着周围,这时候一位经常登上女性杂志,时尚杂志,凭借胸前深邃的事业线而出名的某女星从自己面前走过,看着黄朝,恨不得把眼睛放到脑门上,彰显自己的高贵。
“剧情有些复杂,也有些狗血,你真的想听吗?”商若水笑着说着,手里举起一杯香槟,周围有不少穿着光鲜,明显就是富家小开,或者年轻金领的人物路过,她却看都不看一眼。
见黄朝没回答,商若水抬起头的时候,黄朝的眼镜正看向红地毯上走过的一个年轻女星。那是一个网络红人,名字很俗叫安竹,虽然用英文来表示了,但依然很俗。长得明显就是去韩国整过容,手挽着一位年轻的足球运动员,走进了场内。
他娘的全是大腕。
“他的领带不错。”安竹走过黄朝的身边,无意瞥了一眼,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不过这个牌子的领带,买就要买限量版或者定制的。因为别人有了,自己再有就没买就没意思了。”
那位安竹淡淡的说着,转身就要离去。明星都喜欢耍大牌,不管国内外,哪怕是国际巨星也是如此。显然这位凭借整容和炒作上位的宅男女神安竹,也是如此。
他的话清晰地传到了黄朝的耳朵里,黄朝道是没生气,毕竟跟女人也犯不上。但却没想到,商若水在旁边,突然抬高了一点嗓门说道:“黄朝,别看她,看我,她没我漂亮。”
声音不算大,但周围人却都能清楚的听到。而当众人顺着声音看到这边的时候才发现,果然是天壤之别,商若水的美丽是天然的,而那位却是人造的,怎么比?
安竹脸都青了,拽着那位国家队的国脚就要离开。商若水看着那位人造美女吃了瘪,心情大好,端起酒杯碰了黄朝杯子一下,轻松的喝了一口。
“黄小哥你也在这儿啊?”
正当这时候,黄朝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两声熟悉的声音,田赫和郭云德走了过来,他们看到了黄朝,自然要来打招呼,否则也不敢装作不认识黄朝。
“额...陪朋友来的。”黄朝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郭云德一来,周围一些娱乐记者也都跟着过来了。
郭云德笑了笑,看明白了黄朝在想什么。
商若水也没有想到,黄朝居然和郭云德认识,突然坏笑了一声,手轻轻的拐住了黄朝的胳膊,亲昵的笑了笑。
“这位美女怎么称呼啊?”
“商若水。”
郭云德笑了笑,一语双关的说道:“名字好听,长得也好看,黄小哥真有福气。”
黄朝那叫一个冷汗淋漓,商若水却解释道:“新娘是我的高中同学,我也没想到她结婚都这么大排场,还会想起来我们这些高中的同学。”
原来,商若水是新娘的高中同学也是闺蜜。
“老郭你今儿离我远一点儿,我不习惯那么多镜头躲在暗处偷拍。”黄朝已经觉察到,附近有几个小报记者正在对着自己。
老郭尴尬的笑了笑,道:“是,好,没问题。”说着便和田赫离开。
“走带你见见我的高中同学。”商若水说着,拉着黄朝走到了一边,那有几个和商若水年纪相当的年轻男女,商若水过去之后,便立刻融入了进去,显然这些人应该就是商若水的高中同学。
“水水,没想到你今天也来啊。”突然就在这时候,一个女孩子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商若水本来的笑脸瞬间没有了,点了点头没说话。
“我们还以为,宁宁把你男朋友抢了之后你都不愿意和我们这些老同学说话了,毕业之后这么多次同学聚会也不见你,但今天怎么来了?”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几个女人聚在一起早就看到了商若水,但却一直指指点点没来打个招呼,似乎是和商若水关系不好,见到商若水之后便用尽全力的在语言上挖苦她。原来,今天的新娘是商若水的高中同学,也是闺蜜之一。但俗话说,为兄弟两肋插刀,为老婆插兄弟两道。
道上有勾引二嫂的江湖大忌,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大多数都有一颗挖闺蜜墙角的野心。黄朝以前倒是听工大的一些八卦消息知道,商若水有一段不开心的往事爱情,但至于怎么不顺利他却不知道,只知道商若水当时被男朋友甩了,但现在看来,这似乎是真的。
只是更不会想到,陪着她参加一个婚礼,也能遇到这么多极品拜金姑娘跑来秀优越,恨不得用高跟鞋把曾经一直是班花,嫉妒了很多年的商若水一脚踩到大理石地板里面。
见商若水低着头,不愿意说话,神色有些挫败感。那几个女孩子脸上更是露出了一丝胜利者的得意笑容。比起商若水,这几个女孩子身上无不是名表镶钻,衣着光鲜。一条礼服都有可能是上万块钱从欧洲买来的,站在一起就跟模特一样,恨不得一块表上面镶着的钻石就闪瞎无数男人的眼镜。
其中有两个姑娘最得意,因为他们也是带着自己男朋友来的,只是他们的男朋友大多数也都四五十岁了,大腹便便。张嘴闭嘴就是几十万,上百万的生意买卖,听得让人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有人说拜金的女人有多么多么可恶,不是国内还有一个女人曾经说过,宁可在宝马里哭,也不愿意在自行车后面笑吗,说的便是这么一些宁可嫁一个二婚中年男人,也不愿意正儿八经找个合适的男人过日子。
虚荣啊,虚荣...
黄朝感叹了一句,突然觉得自己胳膊一轻,商若水的手不自觉的从黄朝的胳膊上离开了。
“水水,这几位就是你的高中同学吧?”黄朝笑着,突然一只手搂住了商若水的香肩。这么一个简单轻易的动作,却让那些个很多年之前就一直暗恋商若水却没有机会表白的男人,如今看到了心里仍然很不是滋味儿。
“大家别在意,我们家水水毕了业之后就很少出门了。她其实一直想说带我认识认识她的朋友啊,以前的老同学啊什么的,但主要是她啊挺传统的,总对我说跟着我过日子不图什么名牌包啊手表啊钻石什么的,就想着好好跟我过日子。”黄朝笑着,看着能当那些姑娘父亲大伯的中年男人,说道:“好女人还是有的,但就得看自己有没有本事追了。我们家水水反正对我是挺好的,男人嘛,长得平凡一点没错,毕竟咱们不是靠脸吃饭的,最关键得能养自己的女人就行了,也千万不让自己的女人吃亏不是?”
黄朝说着,亲昵的拽住了商若水纤细白嫩的手掌,玩弄在自己的手心里,笑着说道:“我这人不会说啥甜蜜的话,家里条件也不算太有钱,不是搞煤矿的暴发户,也不玩房地产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不会花几万块钱跑到国外买点老外都看不上眼的包啊表啊项链什么的哄自己的女朋友。就有一个优点身体好,不轻易生病,也不用天天到了晚上不回家,让水水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催自己赶快回去。呵呵,水水,是不是?”
黄朝说着,右手直接一把搂住了商若水的腰肢,不但如此还非常不老实的把手伸到了商若水腰部以下一寸左右的腰眼上面,手指头更是触碰到了她浑圆饱满的臀部。
手掌顺着丝质的礼服滑了下去,但黄朝拿捏的很有分寸,再往下就是轻佻,往上就太假。腰眼这个暧昧的位置正好,像是狮子巡视领地一样,这手搂着商若水S形的腰肢,就已经表示这女人已经是我的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那几个年纪明显能当商若水的那些女同学大伯或者父亲的煤老板和房地产老板们,听到皇朝说这话一个个脸色铁青,特别不是滋味。
毕竟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想想自己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是当初拼命的从小三跻身成为了如今的正牌夫人?这期间他们可没少花钱在这些女人身上,可换来的是不是真爱?这还真不好说,最关键的是黄朝这小子嘴巴太毒,太损。
几个大老板刚想说话,商若水却突然一只手拍在了黄朝的心口,拍的黄朝领口的领带都有些歪了。
“是啊,我们家小黄没啥毛病,虽然也抽烟也喝酒,但就是身体好,光是这一点我就很满意了。”
噗...
旁边有商若水高中时期暗恋她很多年,如今彻底沦为体制内公务员的某个男人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自己碎成渣的玻璃心,一口香槟吞进去,碰巧一口气没顺好,酒水呛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商若水说完这话,复杂玩味的笑着举起香槟淡淡的喝了一口,黄朝故作亲昵的凑到她的耳边,看似是情侣打情骂俏,他却说道:“我够给你面子了吧?下学期咱是不是还能混个及格分?”
商若水看了看四周和身后,趁着没人注意,手狠狠地掐在了黄朝的腰眼上,咬牙道:“我是你老师!”
黄朝撇了撇嘴:“那你把我当学生了吗?”
说者也许无心,听者却有意。听到他这么说,商若水也不由得愣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