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宫略

第18章 意外的听闻

那日,夜洛为了给粟朗王接风吸尘,特在和宁殿内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晚宴,殿内其乐融融,歌舞升平,殿外守卫的禁卫也多了几分爽心与惬意。

司徒晓自离开合欢园便没有回到听月小筑,只是在宫中慢慢的踱着步子,谁知走着走着便来到了锦和宫,锦和宫速来都是这般的萧条与冷清,吕乐儿和绿儿在夜色下赏着夜景,说是赏夜色,实者是睡不着,夜洛一年之前再也没有踏入过锦和宫,吕乐儿不免不暗自伤怀。

司徒晓经过锦和宫时,却听见绿儿愤慨的声音对吕乐儿道:“娘娘,惠王妃的死本并不是您造成,为何您硬是要替粟墨蝶担了这样的罪?”

吕乐儿彷徨的眼神因绿儿的一席话倏地变得冷锐,她失手大了绿儿一巴掌,道:“这样的话休要再说,否则我割了你的舌头。”

绿儿忙跪下来,瑟瑟道:“奴婢知错,再也不敢了!”却捂着半张红肿的脸不知在想着什么。

无意中听到这些,司徒晓却停驻了步伐,她觉得自己的心在那一刻竟忽然停止了跳动。

听绿儿所说,当初,惠王妃一定不是病逝,莫非是他人所害?

顺着绿儿的话,司徒晓很快便想到了粟墨蝶,粟墨蝶嚣张跋扈,似乎从来没有将各宫王妃放在眼底,即使是在萧王后眼前也显得我行我素。

“是谁?”

无意间折断一根枯枝,引起了吕乐儿的注意,她连忙吩咐绿儿:“快去看看!”

“恩!”

司徒晓赶紧窝着身从树丛的小路后逃开了,沿着这条小路竟来到了一处偏僻的荷塘,说它偏僻,是池中的水养了许多的野草,池中到处都是凌乱的废物,偶尔一阵风吹来,将一阵腐败的气味吹入司徒晓鼻中。

她掩住口鼻,准备从旁边杂草丛生的土地穿出去,哪知刚走了几步,便听见那边传来嘤嘤的哭声,夜里听着实者可怕,可司徒晓却迈不开脚底的步伐。

“娘娘,奴才小安子给您烧钱来了!”是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司徒晓躲在树丛后,树丛虽不是很深,但夜色下倒可以

掩饰去她的身影。

她看见一个小太监,跪在池边的岩石后在烧着什么,似乎是纸钱。

大半夜的不睡觉,却在这里烧纸钱,司徒晓惊了惊,继续观察那边的动静。

小太监擦了擦眼中的泪,对着前面的火盆子磕了几个头,又低声哭诉起来,“娘娘,奴才只是一个宫中小太监,做什么都身不由己,娘娘您就看在每逢您大去的日子和清明,奴才偷偷给您烧纸钱的份上,就不要再来找奴才了,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当年的事奴才也是迫不得已,还请娘娘您一路走好。”

小太监的音色越来越抖,司徒晓却在暗处听得清清楚楚,她往前探了探身子,看见黑夜下,那小太监不停的颤抖着,却将手中的纸钱一张张仍入火盆。

“娘娘,今日粟朗王也来到了宫中,您有什么话就去对他说,千万不要再缠着奴才了,奴才求求您,求求您……”

听完小安子的话,司徒晓的心跳一下子加速起来,他口中的娘娘和绿儿口中的惠王妃究竟是不是一个人,若是是,那么他们说的这些分明是在证实当初惠王妃不是病逝,而是遭奸人所害。

清明节已过,虽日子不多,但小安子却慌慌张张跑来这个偏僻的地方给惠王妃烧纸钱,只能说明小安子心中的那份不安愈发的明显,又恰恰是选在粟朗王来宫中的第一天。

“今日粟朗王也来到了宫中,您有什么话就去对他说。”

小安子的话在司徒晓头脑里狠狠敲了一记,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

“冤有头债有主,娘娘您放过小安子吧……有……有鬼……鬼啊……”

司徒晓连忙捂着嘴往树丛后躲了躲,哪知,小安子早已被吓得魂飞散胆,踉跄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等小安子跑远,司徒晓才敢从树丛后上前来,看着已经染成灰烬的纸钱,空气中还有纷飞起来的灰烬,火盆里也还有闪闪烁烁的火星。

司徒晓秀美的眉头不由得皱起来,她看了看四周,除了风声似乎没有一丁点声音,司徒晓将火盆里已经燃尽了的灰烬倾倒入那肮脏的

池中,又将火盆藏入了岩石那五指宽的缝中,做好了这一切,才从小安子离开的那条小路离开。

回到听月小筑,珍儿早在门口迫不及待的要出去找她,见司徒晓回来,珍儿忙上前来询问,司徒晓却只是什么都没说,躺在**闭上了眼睛,珍儿看着那侧附在**的背影,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司徒晓想要查清当初惠王妃的真正死因,不是为了死去的惠王妃,而是为了她自己,关于听月小筑,关于司徒晓这个名字,她很想弄清楚究竟是和惠王妃有什么关系。

醒来时,司徒晓便趁着珍儿离开时一个人出了听月小筑,她不知道这件事该从什么地方查起,也知道她不过是一个山野丫头,就算是夜洛亲自带回来的,身份比丫鬟高一点点,也没到可以私自来去无顾忌的地步。

所以,每走一步,司徒晓越发的小心。

却哪知在一条狭路上遇到了夜洛,她知道自己躲不开,便迎了上去,请安:“晋王。”

夜洛看着司徒晓,匆匆的身影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你不在听月小筑好好呆着,一个人跑出来做什么?”话里分明带着几分怒意。

司徒晓听在耳中,并不抬起头,只是低头道:“我只是来花园里走走。”

夜洛一转不转的看着司徒晓,眼中怒意愈发明显,顿了顿,眸中的光却变得几分轻蔑,“本王将你留在宫中,并不代表你可以目无王法到处瞎逛,有些地方你去得,但有些地方你若去了,本王也留不得你。”

话里带着几分深意,司徒晓却不知道夜洛口中的去得与去不得究竟是什么意思,想着,她默默的抬起了头,看着夜洛,请示:“晋王,我不懂你话里的意思。”

夜洛轻轻一哼,几分怒色几分冷的看着司徒晓,道:“今日本王要和粟朗王去千户林狩猎,你先回听月小筑,晚上本王要设宴款待粟朗王,你好好打扮一番。”说晚便扬长而去。

司徒晓愣在当场,这样盛大的夜宴,她不过一个小小的丫头,夜洛究竟有何目的,她觉得自己这颗棋子越来越不由自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