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宫略

第19章 突来的册封

艳阳高高挂在树梢,偶尔经过几只嬉闹的鸟。

清脆的鸟啼响彻花园的明朗的天空,给森严冰冷的王宫带来了几丝温玉。

司徒晓坐在假山后的岩石上,珍儿找到她时,她正在那里发着呆。

珍儿问她,司徒晓也不说话,只是呆呆的坐着,珍儿也只好跟着站在一边,她忽然觉得司徒晓这几日像是变了个人,似乎是心里在乎的东西变得多了。

“啪!”

不远处的湖心响起了一声响声,一只鲤鱼从水中跳到空中,再扎一个猛子跃入了水里。

珍儿喜得道:“姑娘快看,那些鱼儿嬉闹得好快活。”偷偷看一眼司徒晓,却见她紧缩的眉头依然没有展开,却听见她问:“珍儿,你相信前世今生么?”

珍儿哑口结舌,却轻轻的摇了摇头。

司徒晓从岩石上站起来,边往湖边走边道:“我却信!”

珍儿依然没作声。

司徒晓笑道:“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灵魂,死去了,灵魂便会去寻找一个叫做忘川的地方,然后喝下孟婆汤,忘记前世,重新开始。”

珍儿担心道:“姑娘。”却说不出下个字,这样的传闻代代相传,可前世今生又有谁看得到,忽然觉得站在眼前的这个人,她从来都不了解丝毫。

走到了湖边堤坝,司徒晓忽然停下来,“珍儿,我总觉得这些日子像是在梦里般,有好多次我都做着同一个梦,梦里有一片我走不出的黑暗。”

珍儿听了忙道:“姑娘,您是太累了,奴婢扶你回小筑休息好么?”

司徒晓摇了摇头,忽然转过头来看着珍儿,一脸的凝重,问:“我与从前的惠王妃有何相似?”

珍儿一怔,瞳孔忽的缩了缩。

司徒晓又问:“惠王妃是怎么死的?”

“这……”珍儿大惊,头脑力忽然就乱了,却强制自己安定下来,答道:“姑娘,惠王妃是因病去世,奴婢已经告诉过姑娘了。”

司徒晓看了看珍儿,见她眸光闪躲,语气吞吐,万分肯定了惠王妃的死因不是意外。

一个宫中小太监和宫女都明白的事,夜洛又怎会不懂。

“姑娘很在意惠王妃的事?”珍儿大着胆子问。

司徒晓将目光收回来,淡淡道:“只是有些好奇,回吧!”

然后,是沉默。

夜色来临,夜洛和粟朗王已从林中归来,战绩显赫,听说粟朗王和夜洛都持平了手。

夜宴在合欢园的雪月露天台举行,宫中的大臣和后宫的几位王妃都来参加,甚至一年未曾在宴会上露过脸的吕乐儿也有了一席之位。

司徒晓穿着一身明黄的宫装,云鬓上镶金簪花,斜插着一支珍珠簪,虽不如王妃们穿着华丽,但依然掩盖不住她天生丽质的容颜,如此简单打扮一番,竟也似倾国倾城之貌,鲜少入宫的大臣都差些因她的容貌惊艳。

夜色下,夜洛和萧王后坐在当中,粟朗王和粟墨蝶坐在其下,依次是各宫王妃,和大臣,司徒晓却是坐在毫不起眼的位置,她倒是不在意自己坐在哪里,只是相安无事的看着水榭楼台上的歌舞,自在得紧。

一曲毕,粟朗王看得尽兴,端着金樽答谢夜洛,一杯酒下肚,眼神却刚好落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他眸色一惊,脸上狂喜,随即笑着对夜洛道:“晋王,可还记得前日我给你提过的那个人?”

夜洛眸色微变,却故作淡然问:“粟朗王提的不知是何人?”

粟朗温玉笑着看了一眼司徒晓,直言道:“就是那个女子。”

几人都顺着粟朗的手势看过去,一身明黄宫装的司徒晓正笑脸盈盈的凝视着演奏曲子的宫人,丝毫没有将他们注视的目光看在眼底。

夜洛眉目一沉,心中已了然。

粟朗见众人不出声,裂开嗓子便大声朗道:“晋国王上若将那名女子赐予我粟朗,我定保证纳她为凤离国王后,不知王上意下如何?”心下信心十足,脸上也是一片温温笑意。

粟朗如此开朗的声音,自是坐下无一人没有听到,夜洛目光越发低沉,就连粟墨蝶脸上都露出一份难堪,司徒晓却不知所措的看着说话的粟朗,又看了看夜洛,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视在自己身上,这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

头脑里霎时懵了。

粟朗信心十足,站起来便要走到司徒晓身前,谁知夜洛竟先一步站起来,声色爽朗,道:“可能要另粟朗王失望了,本王正有意将她封为王妃。”眼中却带着几分怒意。

粟朗脸色一变,群臣哗然,都窃窃私语起来,几位王妃也是受惊似的模样,或面面相觑,或用一种可以杀死人的目光看着司徒

晓。

夜洛丝毫不给任何人喘息的机会,径直走到司徒晓身边,拉着她的手走上高坐,司徒晓早已是一片茫然,任由夜洛拉着她走,直到站到了高坐正中,夜洛才对着庭下众人道:“司徒晓贤良淑德,温文尔雅,择日不如撞日,本王趁着今日良辰,册封司徒晓为晓王妃,赐听月小筑。”

粟朗闻之色变,但也只是沉默着,压下满腔的嫉妒。

听着突如其来的册封,司徒晓觉得心脏快要跳得炸开了,这是什么状况,她不过一个山野丫头,而且她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怎样出去,就这样封了王妃,那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日日呆在宫中,再也无出头之日。

手心满是汗,司徒晓只觉得手心滑腻腻的,带她缓过神来时,已披上凤冠霞帔,坐在听月小筑的新房中。

晋国从未有如此仓促的册封大典,甚至连新房都是连夜赶制花一个时辰所置,看着屋中红红的喜烛,司徒晓当真希望今夜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然而,当婢女们都退下,珍儿挣开她的手时,她才完全从梦中清醒过来。

“司徒晓,做了本王的王妃,你可还满意?”

喜帕被狠狠的扯下,鼻中顿然吸进大股的酒气,司徒晓看着一身红衣眸色愠怒的夜洛,忍不住缩了缩身子,躲在了床角。

夜洛一把将司徒晓从床角扯过来,语气轻蔑,“来宫中这般久,本王也不曾见你如今夜笑得花枝招展,王后说得果然没错,你当真是国色天香。”

夜洛的手捏着司徒晓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直视,司徒晓却被夜洛的狠戾的目光吓得不由得发抖。

“你到时笑给本王看看,笑啊!”手中的力道加大几分。

司徒晓用惊愕的看着夜洛,狠狠掰着他的手,边嗫喏道:“晋王,你喝醉了。”

夜洛笑得冷淡,一手捏着司徒晓的下巴不放,一手将她的双手禁锢起来,狠狠道:“本王还没有和你洞房花烛,岂可醉了?”

司徒晓悚然大惊,用尽浑身力气,却无法挣脱开夜洛的禁锢,浑身的力气试不出来,看着夜洛欺身压下来,却丝毫无能为力。

随着一声“撕啦”声,一身上好的衣料已被夜洛狠狠撕下一大片,司徒晓不敢想象后来发生的事,只能紧紧的闭上眼睛,霎时,眼中的泪从眸角不断的滑出,打湿了一方软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