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婚礼:总裁的秘密宠妻

第87章:楚楚与楚峻南的初次见面

第87章 楚楚与楚峻南的初次见面

这女人这么脏,澡也没洗,若放在平时,他要把她踢下*去,可今天的心思完全不在脏不脏这个问题上。

他能接受洋洋是楚楚的弟弟,但绝不接受洋洋是楚楚的孩子!

楚楚扭了扭,鼻子里轻轻的“嗯嗯”两声,抬手便熟稔的圈上了楚易楠的脖子。

“睡了啊。”嘟囔着的声音,似娇若嗔。

男人额面上的汗液冷涔,裙子还没有退下,就被那女人拉趴在她身上。

楚易楠嘴里的气都在里面积成了鼓鼓的腮,一下子呼出来,裙子的腰线还在原位。

手掌沿着裙子的腰线摸了进去,他不可能连缝合过的伤口都摸不出来。

男人的手掌温度灼人,楚楚饮酒后即便晕沉也能感觉到楚易楠在她身上不老实。

“易楠......”轻嘤一声。

小刷子刷着耳心子,楚易楠沉沉吐了口气,耳心痒,跟着心都痒了。

眼里的光聚在楚楚已经脱了上衣的心口上,*的边缘处没有挡住那粒红痣,看得他目眩神迷,口干舌燥。

心里不死心,再一次大面积仔细抚过楚楚的肚腹。

醉意浓浓的楚楚以为楚易楠有所要求才会这样锲而不舍的烦人,就着圈着他脖子的力道,伸着颈项便去找他的嘴,吻了上去。

楚易楠一点也不想楚楚在这种时候如此主动。

楚楚却像是没喝醉故意阻扰他检查一般,吻都送上来了。

这是想把他迷得晕头转向吗?他才不会错过这次好好检查的机会!

当女人**的摆在面前,他的目光掠过她的腰腹,平实紧滑,这哪像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别说浅淡的美容刀口寻不到踪迹,腰也是小蛮腰。

难道说现在生了孩子的女人个个身材都能保持得如此好?

他是真的想多了吧?

楚楚现在除了靳羽白,就洋洋一个亲人在身边,对洋洋好,不是应该的吗?

夜深人静,楚易楠没有睡意,把已经累软的楚楚圈进怀里,唇就压在她的耳边,像一个道行高深的巫师在对一个沉睡千年的女妖施展巫蛊之术。

他声音低缓轻沉,生怕扰了正在梦中油走之人的心神,“楚楚,洋洋是你的什么人?”

他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睫,睫羽一动不动,俨然深入梦中的安宁。

楚楚即便入睡,也有极强的防御意识,这是她强行催眠自己几年后的结果,“弟弟啊。”

楚易楠把怀里的女人顺了顺,让她睡得舒服些。

再次躺下后,不用五分钟,楚易楠也跟着睡着了。

顾戚风虽然人在京都,可再也不跟楚楚有私下接触,倒是和云若越走越近。

原以为各有各的轨道后,生活会越来越惬意。

但楚楚发现楚易楠对她越放越宽,宽不是因为信任,而是有点不在意。

下班不接了,吃饭有空就在18楼吃,没空就一个短信了事。

更过份的是有时候晚上等楚易楠吃饭等到八点不回家,打电话过去才知道他在外面有应酬。

楚楚越想越觉得窝火。

不回家吃饭,电话要有一个吧?

他似乎压根想不到这一茬来。

自从经历上次楚易楠砸了楚甫恺车子的事情后,楚楚愈发坚定幸福需要自己争取这个信念。

楚易楠不是不好,她甚至觉得他很好,可以成为她和洋洋的依靠。

周姐和洋洋都喜欢他,她应该在他身上下更多的功夫。

所以即便楚易楠突然间忙了起来,楚楚还是打算再让自己的胆子肥一些。

为了吸引楚易楠的注意,楚楚把支付宝,微信钱包全部绑在楚易楠给的附属卡上。

电话费一块十块的冲。

妈妈群里发红包,三块五块的派。

楚易楠的短信“叮咚叮咚”的响了一整天。

全是什么一块,两块,五块这样的扣费短信。

楚楚愁得抓头发,以楚易楠那火爆脾气,看到一天手机这么闪短信,怕是早就疯了吧?

居然还没有疯!

楚楚趴在桌子上抠桌面,要是把头发抓乱,就得是个伏地女僵尸了,“楚易楠,我恨死你了!不理我,不理我!我要掐死你!”

“笃笃笃!”敲门声一起,楚楚立时坐正,快速拖过电脑,装模作样的正了声色,刚才的僵尸已经被道士给收了,“请进。”

Rain走进来,“Jane,晚上有个应酬怕是推不掉。”

“公关部人都出去了?公关部没人了,业务部有人的吧?”

“骆氏的,骆小暧的哥哥你知道吗?骆小暧出差了,骆思齐摆了宴,指了你。”

楚楚五指覆了额面,揉了揉,“那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Rain轻耸瘦肩,“谁知道,直接扔了个时间,根本不问你有没有时间,这京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霸道总裁。”

楚楚想了想也是,北方人都有一股子唯我独尊的味儿。

“那行吧,晚上你送我去,万一他为了上次我阴骆氏的事,一定要灌我酒,你稍稍帮我挡一下,我酒量你是知道的。”

“人家说单独会面,意思就是我不能去了。”

楚楚想了想,还是应了下来。

Rain离开办公室,门甫一关上,楚楚的手机马上抓在手里,冲话费,送红包继续开始。

一元两元五元继续满天飞。

楚楚只要一空下来,就开始刷,刷得她自己都要暴走了,楚易楠还是不给她打电话。

简直是磨疯人的节奏。

好想马上冲到楚氏去把那个冷面混蛋给撕了!

今天上班时间特别漫长,楚楚就差把地毯跺出一个个的洞来。

拿着手机逼着自己给楚易楠打了电话,那边响了三遍才接起来,“喂”

冷死了。

楚楚磨了磨牙,还是捏着温柔的声音说话,想做一朵美丽的白莲花,“易楠。”

“嗯。”

还是冷。

热脸都被冷屁股弄凉了,“晚上我有个应酬,不回家吃饭了。”

“好。”

楚楚一吸气,他居然不问谁!

“是骆思齐,骆小暧出差了,所以......”

“嗯,那我先忙。”

楚楚挂了电话,感觉自己哪像是在追男人,这简直是在追一樽冰雕!

顾戚风以前也没这么过份啊!

楚楚含着怨恨给自己补了清新的妆,然后开始想晚上骆思齐会不会为难她。

按理说楚易楠和骆小暧关系那么好,和骆思齐关系也不会差吧?

看在楚易楠的面子上,他也不会为难她吧。

楚楚心心念念的都是楚易楠怎么会那么忙,或许他真的很忙,一个半路出道的生意 人不能依靠家族力量,这种 辛苦她是能够体会的。

他其实是个很好的男人,只是不太懂表达。

他会因为家里凉气太足而半夜给她盖被子。

洗好澡好一定要求她把头发吹干,说是以后会头疼。

无论他忙到多晚,如果她在楼上睡着了,也会把她抱下楼一起睡,就算什么也不做。

还会怕她出事,惹出一摊子事把她从他父亲的车里拉下来。

总之她坚定的觉得他是个好男人,只是不懂表达的好男人。

洋洋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孩子看人的眼睛很准,洋洋喜欢楚易楠应该不仅仅是天性。

楚楚把自己的心态调得美美的,然后去赴晚上的约。

地点是五洲饭店。

不是楚易楠的那个固定包间,却依旧透着一股子奢华的气息。

一百多方的包间里,除了大厅的饭桌,周边的麻将桌,台球桌都有,还有三间客房。

楚楚没有见过骆思齐,可也做足了准备工作。

骆思齐的身高,相貌,爱好,都一一让Rain查过,并看过照片。

“得!”台球相撞的一声,骨碌碌滚进网栏里又撞上之前网兜里台球的声音一阵阵连连传进耳朵里。

这球技,不看人光听声音都知道太厉害了。

打台球的是两个男人,各自挽着衬衣袖子,京都这一片很难看到183以下的男人。

看着这两个男人身姿颀长的背影都能YY出他们的脸怕是英俊得很。

“骆先生,您的客人来了。”包间服务员衬衣小马甲,齐膝包裙,穿着高跟鞋,看起来倒是精干得很。

骆思齐一回身,俊脸上笑容甚是大方亲和,“哦,靳小姐,总算来了。”

“不好意思让骆先生久等了。”楚楚拎着手提包,微一颌首,噙笑表示歉意。

“我们太早了而已,来来来。”骆思齐顺手把手中的球杆递给身旁服务员,朝着楚楚走过去,“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楚楚一听“介绍”两个字,目光朝着另外一个男人看去,不管骆思齐意欲如何,从容的礼貌是她该有的。

楚楚主动跟着骆思齐走过去,微笑抬手,“你好,靳氏燕盏的京都区副总,靳楚楚。”

那男人倒是生得别样英俊,楚楚想不起哪里见过,却总感觉有一些印象。

他手中还拿着球杆,嘴角勾起那么一抹弧光闲适得很,不紧不慢的朝着楚楚走过来,眼中噙着的笑意却又不让觉得他没有礼貌。

他将右手的球杆移至左手,朝楚楚伸了右手,笑意绅士却又有一些戏谑,“打了球,手有些脏,靳小姐不会介意吧?”

楚楚大方的握住他的手,嘴角弧光上扬,“先生也不要介意我这手摸了一天的油铅合同打印纸才是,先生贵姓?”

男人的声音缓醇悦耳,“免贵姓楚,楚峻南。”

楚楚心下咯噔一跳!

嘴角的笑意缓缓凝结,怪不得她觉得面熟!

85:心疼了

这男人飞扬而肆的俊眉,同楚易楠如此相象,五官比楚易楠要随和一些,皮肤白净,便让这模样俊得秀美。

只是那双眸潭倒是一如楚易楠的看不真切。

楚楚嘴角的笑意略显僵硬,楚峻南轻一回身将手中球杆递给侍应生。

握着楚楚的手掌一松,顺手拍在楚楚的肩上,“终于等来了靳小姐,我们上菜吧。”

楚峻南眉梢轻抬示意,侍应生已经恭敬的转身去传菜。

骆思齐明明是主宴方,却像个客人一般,偶尔打几通电话,同楚楚并不多话。

更出奇的是,偌大餐桌上盘碟刚刚摆好,骆思齐便起身告辞,“峻南,家里有些事,我得先走,你帮我陪一下靳小姐。”

楚楚面静心乱,这次才是真正的鸿门宴吧?

“哪能我替你陪着靳小姐?靳小姐是你的客人。”楚峻南说得轻闲,但眸色里并无半点不情愿。

骆思齐哂声笑道,“莫黎最近性子躁,难弄得很。”

楚峻南眼里一疑,“思齐,我听父亲说,莫黎怀了老二了?”

骆思齐笑起来倒无半点假意,只是眼中隐隐溢着担心,“可不是,刚刚电话打来,又综合症了,在电话里哭着说不要生,要去医院。”

骆思齐这宴是替楚峻南摆的没假,但提前告辞倒真不是在他计划之内的事情。

可家中事务着实令人担忧,只能抱歉。

楚峻南忙正色道,“那你赶紧回去,多陪陪她,我在这里陪着靳小姐就是。”

“那麻烦了。”

骆思齐前脚 一走,楚楚便更是着急。

说得好听是楚峻南陪她,其实到这个时候,她根本上下不得,下不得。

提前走?

那骆思齐她就得罪了。

呆下来,这鸿门宴不知道要吃成什么样她没有底。

心中正是忐忑犯怵之时,大圆桌对面的男人执筷动餐了,“靳小姐,你是南方人,思齐特地让五洲的厨子做的南方菜。你尝尝看如何。”

“谢谢,五洲的南方菜一直是做得最好的。”

“你们南方人吃东西精致,盘盘碟碟都是,我们北方人粗犷,盘碟都大,你在京都这几年,都习惯了吗?”

楚峻南这人看似平易近人,绅士温和,但那若有似无的气场叫人压抑。

楚楚神容大方的执起筷,不显矫情的夹了一条耗油菜心放进碗里。

楚峻南生活作派看着就比楚易楠精细,或许是表面,或许是表里如一,楚楚也不太在意。

一个冷,一个热。

冷的是楚易楠,温热的是楚峻南。

此时的楚楚却对这份温热有极强的防御,很少主动开口,怕自己落了话柄,都是一问一答,“我觉得北方挺好,做生意的人都实在。”

“嗯,这倒是,都说北方人耿直大气。”

楚楚吃着自己的菜,慢慢嚼着楚峻南话中的意思,北方人耿直大气?

呵,这是要直入主题了吗?

楚楚碟中的菜心吃完,又夹了一片刺身放进酱油芥末碟中蘸了蘸。

她抬眸端视着楚峻南,平静淡然的从容倒不落半分下风,“都说我们南方人阴险狡诈呢。”

楚峻南笑意渐浓,“那靳小姐呢?”

楚楚吃着刺身,用力吸上一口气,让芥茉的辣冲感往鼻腔里钻,避免眼睛受不了,新鲜的三文鱼腩细嫩鲜美,楚楚眼中黠光微闪,嘴角牵起自信不卑的弧,“我也是好不到哪里去,有时候还挺阴险的。”

楚峻南眸色一滞,显然对一个年轻女人说出这种感觉略感意外。

只是意外之色稍纵即逝,“靳小姐倒是大方。”

楚楚端起白色骨瓷小杯,里面的茶水淡黄如珀,她抿了一口,冲淡口中食物的味道,“我觉得能够认真剖析自己,也算是一种耿直大方,反之亦然,不知道楚先生是不是也有这样的看法。”

楚峻楚楚下微怔,将手中筷子放下,也拿了小瓷杯喝茶,对面这女人这算是拐着弯说他阴险?

呵!

有意思得很。

“靳小姐说得对,想必今天你也看出来了,这顿饭是我托思齐请的你。”

“嗯。看出来了,北方人其实也挺绕的,对吗?一点也不耿直。”楚楚歪勾着嘴角,但透着一股子坏笑的劲。

楚峻南轻敛一下眉宇,心下凝忖,若不是他是见惯了各色各样的人,今天恐怕会被对面这个南方女人弄得下不了台。

她是半点面子不给的样子。

“其实南方和北方,追溯文化,起源都一样,所以偶尔的处事风格也不同小异。”

楚楚点了点头,眼风微挑,您继续。

楚峻南娓娓道来,“你和楚北结婚这么久,也没回楚家吃个饭,易楠上次砸了大伯的车,闹得有些不愉快。大伯一直惦记着这事情,希望大家有机会碰个面。”

“易楠太忙了。”

“哈哈。”楚峻南笑出了声,“我们家的情况有些复杂,靳小姐不用为他找借口,他是不愿意回去。”

这男人笑得超欠扁,楚楚很想揍他一顿。

既然复杂,既然知道楚易楠不愿意回去,还说什么!

“我还没有做过自我介绍。”楚峻南谦若君子,“我是易楠的堂哥,大他一个月,他父亲是我大伯,我大伯在外面还有一个儿子。”

还有一个儿子?楚易楠是因为外面那个儿子才跟楚甫恺关系不好的?“你们长得有些相像,我猜想你们有亲戚关系。”

楚峻南在这种气氛中,感受到了应付,“其实今天约靳小姐出来,不单是吃饭。”

“我一直在等楚先生先说。”

桌上的玻璃转盘自动的缓缓转动,而隔桌而坐的男女都无心桌上的美食,各自端着杯盏,悠悠饮茶,一副淡然从容的姿态,虚假得很。

楚峻南空着的手扣在桌面上,修长的指节慢慢弹动,指尖扣在桌面上,有淡淡的声,“易楠和靳小姐结婚的原因,靳小姐问过吗?”

“当时易楠可能想要靳氏股份作为支撑,所以......”楚楚没说完,这并不是一段美好婚姻的开端,她不想与谁都说。

但这是事实,她无需逃避。

楚易楠和楚家现在的关系已经看得出来,三年前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动点联姻的心思,也没什么不可。

这豪门中人,多的是这样的例子,她并不鄙夷。

楚峻南半认半否的笑意让楚楚有些生寒,只闻那男人声音幽凉,“易楠即便和大伯有些不愉快,也不至于落到需要一个女人那一半股权的地步,毕竟就算大伯断了易楠的后路,伯娘留给易楠的也足以和大伯抗衡了。”

“楚先生,我饱了,谢谢款待。”楚楚拿着餐巾拭一下嘴角,站起身来。

楚峻南不显急躁,缓缓道,“靳小姐,大伯不同意你们在一起,易楠的心思深,当初他帮你离婚,不过是想报复,你何必成他的棋?”

楚楚站着,睨着对面的楚峻南,脊背挺得有些僵疼,但她还是风轻云淡道,“当年我和易楠,不过是各取所需,他卑鄙,我也不见得善良,不存在谁是谁的棋,一个心甘,一个情愿罢了。”

楚楚转身走,拎上手提包带的时候,紧得发白。

楚峻南“嚯”地起身,“他这几天对你也不如前些日子上心了吧?你以为是什么?因为戚风对你不上心了,易楠觉得对你好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不过是想要戚风难受。

靳小姐,他对你好,不过是做给戚风看。

他当初帮你离婚,不过是他知道戚风爱你,他要你的股份,不过是当初他以为戚风只有那些靳氏股份,他想用你手里的股份逼走戚风。”

楚楚没有转身去看楚易楠想要一股脑说明一切急迫,而是清声道,“嗯,谢谢楚先生说明这些,不过我早就知道了,戚风是易楠同父异母的兄弟,我和易楠之间没有秘密。楚先生,你枉做小人了。”

包间的门因为楚楚的离开而关上,楚峻南一拳砸在桌面上!目光倏地阴鸷!

楚楚觉得还好,没有心痛,所以她开车的时候调了电台音乐出来,一路上都有欢快的歌声,没有心痛。

其实没什么。

顾戚风是楚易楠同父异母的兄弟。

怪不得从第一次见到他们碰面的时候,楚易楠讲话便有些故意为之的痕迹。

如此而已。

不明白为什么顾戚风没有出现在楚家。

更不明白他们两个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挑明。

倒是她在他们之间穿梭着,不明就里。

还好,没有心痛。

当初楚易楠帮她离婚,然后和她结婚,不过是一个心甘,一个情愿。

他是个混帐,她也就是个践人。

还好,没有心痛。

夜色正好,星疏月淡。

楚楚吐了口气,摁开行驶着车子的窗户,让风吹进来,风有点凉了。

风凉得有些冷。

楚楚错以为这近秋的天气怕是要下雪了,她想要暖暖身子。

车子停在一个24小时便利店外,楚楚想去买串关东煮,带汤的,热热的喝下去,就不那么冷了。

她不觉得自己的承受力会弱。

经历过那么多事,这种别人家的恩怨于她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楚易楠跟顾戚风什么关系,有什么仇怼,于她来说有什么相干?

其实反过头去想,楚易楠是有些针对顾戚风,可这又有什么,关她什么事?

楚易楠半夜给她盖被子,顾戚风没看见吧?

楚易楠送她发卡给她过生日,顾戚风没有看见吧?

楚易楠偶尔学着洋洋喊,“南南,过来。”,顾戚风没有看见吧?

关她什么事?

他们家那些破事,跟她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还好,没有心痛。

她怕死了那种心痛的感觉,怕死了,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

楚楚买了一串贡丸,舀了半杯汤,她喝了一大口,还是觉得暖不起来,又去小货架那边拿一小瓶白酒,到处都有的二锅头。

付了钱,楚楚把贡丸的汤喝完了,肉却吃不下。

只拿了白酒走了出去便利店。

手指冰凉,楚楚把手捂在嘴边,像隆冬来临一般给手心呵着热气。

觉得走走会暖和起来,所以楚楚一边喝着酒暖身,一边步行往海景园的方向走。

这时节已经穿了长袖的衬衣。

有风起了,手臂凉得起了细疙瘩。

洋洋稚嫩的南方普通话在手提包里唱起了歌,有人打电话给她,可她觉得这么晚了,不想再听到任何工作,谁叫她应酬,她都不去。

刻意不去看号码,便关了机。

酒精滚入喉道,烫起一片火来,楚楚终于呼出一口自己觉得暖的气息。

从未觉得白酒是如此好的东西。

以前觉得再好的白酒都是难喝的,有病的人才会喝,那火烧火燎的感觉能好?

大概是自己也病了,才会觉得这东西今天特别温柔暖和。

楚楚一路哼着歌,什么调子都不是,一首歌一句的大串烧。

楚楚走起路来,有些飘了起来。

她看着路灯,看着车流,看着稀少的人群,看着夜色深笼的城。

风大了,有纸片树叶被吹得飞卷起来。

还好,没有心痛。

雨下了起来,楚楚把一瓶子二锅头喝干净了,觉得身上热热的,很舒服。

鞋子里灌了水,走起路有滑滑的,干脆脱了鞋子,光着脚往前走。

楚楚脑子的楚峻南不停的跳出来,无论她怎么用毅力去镇-压这个人的出现,他还是会冲出来跟她说他们家的事。

她一点也不听,他便一次次的说。

他说着说着,那些话就像有内力似的聚成了刀子,一下一下的割着她的皮肉,有那么点疼了。

楚楚害怕这感觉,疼的感觉,让她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