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婚礼:总裁的秘密宠妻

第88章:易楠,你喜欢我吗

第88章 易楠,你喜欢我吗

不是因为委屈而引发的疼,让她惶恐。

原本他是要和她离婚的,突然顾戚风出现了,他就不离了。

他把她当成折磨顾戚风的工具?

她就像一个有着两根线的木偶,顾戚风扯一下,他就扯一下,顾戚风不扯了,把线扔了,他一见没意思,也把她一扔。

便她扔在地上......

不管她会不会摔疼。

那天楚甫恺就是要跟她说今天晚上楚峻南说的这些话吧?

他不想她知道,是怕她不受他的利用了吧?

楚楚凄凉惨笑,可怜极了。

她觉得此时的自己可怜极了。

本来想庆幸自己只是有点可怜,只要不伤心倒也无妨,可怜的人多了去了,比她可怜的人有很多。

可这时候,心突然疼了。

无论如何自制,心还是疼了。

按理说不会啊,她跟顾戚风在一起那么久,最后分开,疼是该的。

可她和楚易楠才在一起多久?

有什么好疼的?

这疼却像癌细胞扩散一般,一点点漫延,五脏一寸寸被咬扯而过,唇片开始发颤。

楚楚在雨中前行,头发被贴了些在她的脸上,她抱着自己被雨水泡过的肩,害怕得肩膀抖如筛糠。

她不该心疼的,她只是想跟楚易楠好好过日子,她只是想要个稳定的婚姻,她并不奢望爱情。

她只是像个妻子一样,对自己的丈夫好。

她只是想对楚易楠好一些,以此换得楚易楠对洋洋好一些。

她只想哥哥醒来后,她在没了任何威胁的时候,还可以和楚易楠在一起,把洋洋*在他们中间。

她不想洋洋以后像她一样,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中长大。

她只是想要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家而已。

普通到洋洋可以正常的喊她妈妈,喊楚易楠爸爸。

她没有像曾经年少时一样的想法,一定要求另一半爱她,甚至也没觉得自己一定要爱他。

如此简单的相处模式。

怎么就疼了呢?

楚楚张着嘴呼吸,胃里被烈酒烧得着火,雨声淅沥的拍打着她的脸,雨水流进她张着的嘴里,灌进她的胃里。

身体内所有的火苗都被雨水拍灭,又开始冷。

手冷,脚冷。

冷到麻木。

“楚太太,您今天没开车啊?”海景园的保安打着伞过来殷切寻问。

楚楚恍然发现自己已经走回了海景园。

还能找到回家的路,她还是正常的。

可那里真的还是她的家吗。

楚楚笑着看向保安,声音如此愉快,像是好不容易碰上了一场雨,正感受着这场雨的美好,“车子扔在4S店了,本想走路回来,半路下了雨,不过淋着雨也好舒服呢,我小时候就爱这样顶着雨跑,有意思得很。”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话,生怕自己表现得太冷漠要被怀疑。

她避开保安遮过来的伞,“谢谢,不用,我就喜欢淋淋雨呢,回忆一下童年,哈哈!”

“楚太太真有童趣。”那保安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楚楚大方的跟保安挥手,走了一长段了,手还在空中乱舞。

那保安看着楚楚的背景,无奈的笑了起来,“有钱人真不一样。有伞不打,找童趣。”

楚楚怕那伞一遮过来,眼里的雨水还会继续冲刷着脸,她想,她还要面子的。

至少洋洋还要面子的。

谁都知道她是洋洋的妈妈,她一天不好好乐观着,哭什么?

小区里的人背后议论起来,还说洋洋的妈妈那天光着脚哭得像个神经病。

这样想着,她便一直笑着往前走,还有小区里的业主认识她的,跟她打招呼的时候,她都笑着。

想忘了今天晚上的饭局,却深刻得剜也剜不掉。

楚易楠回到海景园的时候,已经在深夜十二点半了。

他从地下停下车库直接进电梯上了17楼。

几个房间看过去,楚楚晚上不在,他也想静一阵,最近的脑子里乱成了麻。

刚刚洗好澡,门铃响了起来,楚易楠一拉开门,是周姐端着托盘站在门口。

周姐笑得可精神了,一点也不像深夜十二点半的状态,“楚先生,我给你和小姐包了点饺子,小姐要吃河粉,我也拿了下来,明天早上你们自己做点早餐吃。小少爷说明天一大早要去莲池那边玩,我就赶不上给你们做饭。”

“好。”楚易楠接过托盘,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周姐是叫他和楚楚煮早餐,那么这意思是楚楚在他这里?

可楚楚不在!

“楚楚不在楼上?”

周姐神容一震!“小姐不在楼下?”

楚易楠马上把托盘推回到周姐手里,马上回身去拿手机!

周姐心慌的跟进来,把托盘放进厨房就去追楚易楠的身影。

小姐不在楼下?

人去了哪里?

外面大雨下得哗啦啦的!

楚易楠拿了手机就给楚楚打了过去,关机!

又打给Rain,Rain说晚上下班就分开了,之后就没再联系过。

楚易楠便打电话打给骆思齐。

他和骆思齐关系一般。

骆小暧当过女兵,也是他带过的女兵,所以关系不是一般的铁。

骆思齐因为一直混商界,所以跟楚峻南的关系更铁。

这样一来,他们之间会比跟骆小暧多一些客套,电话接通,楚易楠便噙着笑意,“思齐。”

“易楠,这么晚了,还没睡?”

“嗯,晚上你约了楚楚。”楚易楠并不打算绕弯子。

“对。”骆思齐应道。

“她人呢?”

“还没回去?”

“现在还没回家。”

“不可能啊,她早就回家了!”

“你们晚上在哪里吃饭?”

“五洲。”

“行,我先挂了。”

楚楚这么晚了关着机,并且同事和客户都不知道她在哪里的事从未发生过。

周姐已经吓得哭了,她并非不是坚强的人,只是靳家复杂,明争暗斗太过激烈。

她拉起楚易楠的手,眼泪流了一脸,“楚先生!你得帮我找找小姐啊!万一被二爷弄走了可怎么办?

小少爷要是两天见不着小姐,问我要人可怎么办啊?

楚先生!求你了!你赶紧帮我找找小姐啊!”

“周姐!我马上顺着五洲这条路去找,你别担心,你晚上哪儿也别去,看好洋洋!”

一说到洋洋,周姐哪还敢在楼下逗留,马上就往楼上跑,生怕出意外。

楚易楠刚拿了车钥匙出门,洋洋的歌便唱了起来,他在外面都开震动,回家便开了声音,接起电话来,“喂。”

说话间摁了电梯。

“楚先生吗?我是物管的保安。”电话那头雨珠砸着物体的声音撞进听筒,“您太太晕倒在楼下,我这阵巡夜才看见,您在家吗?”

自从楚楚和楚易楠和婚讯一公布,这里的保全物业费单子都往17楼送。

楚楚晕倒,自然也是给楚峻主这个老业主打电话。

楚易楠握着电话的手吃力一紧,“我马上下来,你拿伞帮她挡一下,别让她贴在地上。”

“好的。”

楚楚做了一个冗赘压抑的梦,整个梦中,她双拳紧握,发白颤抖。

想说话,唇张不开口,喉咙里像有玻璃碴子,一咽唾沫都疼。

“小姐?”

“南南!”

“小姐?”

“麻麻!”

洋洋被勒令不准接近楚楚,因为楚楚发高烧,得了重感冒,孩子最容易被传染。

到时候一大一小都病了,可就磨人了。

只要周姐在*边喊一声,洋洋便站在门框边跟着喊一声,难过得瘪着小嘴,“麻麻!”

“南南!”

楚楚的眼帘缓缓打开,循着洋洋的声音看去,那孩子像是被罚站一般站在门口,她朝他伸手,“宝宝,过来。”

她以为她说了话,其实没有声音。

洋洋看到楚楚手动,还在看她,不理楚易楠的管教就冲了过去,扑在楚楚的怀里,腻糯委屈的喊着,“麻麻!”

楚易楠在外面接了一个电话,听到卧室的声音,便匆匆挂断。

他一进卧室便看见洋洋扑在楚楚的身上,走过去就提起洋洋扔到门口,冷声一喝!“站在这里不准动!”

洋洋吓得双手趴在门边,看着楚楚躺在*上,小嘴瘪得更委屈了,“南南,洋洋好想你的,都想得哭了。”

楚楚听到楚易楠吼洋洋,用那么冷的声音,听得她心里刀割似的,眼泪从眼眶中冲出来,无法忍住。

楚易楠一手握住她的手腕甩开!

哪怕楚楚现在病得起不了身,但他的声音没有半点怜香惜玉,更多斥责冷肃,“你怎么不喝得醉死在外面!醉成这样子!醒了就发脾气?”

“!!!!”楚楚憎恶的瞪着楚易楠!

这*是楚易楠的,她一睁眼就知道了。

在他家里,洋洋过来和她亲近也要看他的脸色,别妄图他能对洋洋好一些,就是简单的好生好气都不可能有。

她这是作的什么孽。

楚楚撑着坐起来,拂开楚易楠伸过来的手,她看向周姐,忍着喉咙处的疼痛火灼,“周姐,我们上楼吧。”

周姐小心的看了一眼楚易楠。

楚楚没作理会,掀开被子下*,“周姐,等会把这*单洗一洗,我感觉自己出了好多汗,一股臭味。”

她知道楚易楠这人有洁癖。

楚易楠伸手扶住差点因为站立不稳而摔倒的楚楚,“靳楚楚!你在跟我闹脾气?一醒了就要跟我闹脾气?!!”

楚楚俯垂着头,大病一场的后遗症是无气无力。

她盯着自己的脚尖,还没有穿鞋。

脚趾白润光洁。

曾经和楚易楠在一起时,他总是握着她的足尖夸她连一双脚也长得如此江南。

可那天晚上她把自己的脚也糟蹋了,脚底很疼,像是被石子或者玻璃割破过。

眼泪一颗颗的,是水晶做成的豆子,往地上泼洒下去。

洋洋矮小,目光是仰视,将楚楚哭泣的样子看得清楚。

可他又惧怕楚易楠,只能趴着门,急得用脚踢着门框,“麻麻!麻麻!洋洋在介里,在介里。”

楚楚听到洋洋的声音便受不了。她推开楚易楠就朝着洋洋跑过去,蹲在孩子的面前,摸着他的脸,“洋洋,怎么都瘦了?”

洋洋眼睛红红的,双手捧着楚楚的脸,“想麻麻,想得都秀了。”

洋洋刚想去亲妈妈,还没亲到,就被楚易楠拎了起来。

楚楚猛的一抬头,“楚易楠!”

喉咙疼得很,要被里面长着的玻璃碴子割出血一般的疼。

楚易楠退了一步,任着楚楚如此颓败的跌靠在门框边,居高临下如王一般的睥睨着这世间最卑微的生灵,“靳楚楚!你自己重感冒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要传染给洋洋是不是!”

楚楚身子一晃!

周姐这几天被楚易楠冷肃的样子给吓着了,也不敢轻意上前。

这时候才懦怯的过去给楚易楠笑了笑,低身扶起楚楚。

“楚先生,小姐刚醒,她还知道自己生病的事,你也别生气。我知道你是为了洋洋好。”

楚楚的手臂被托抬而起,她受不了周姐这副讨好楚易楠的样子。

这家里有她一个人在楚易楠面前卑微已经够了。

扶着门框站起来,她垂下眼帘跟周姐嘱咐,“周姐,你把洋洋抱上楼。注意让他这两天别到我的房间,我会注意的。”

从楚易楠身边走过去,楚楚尽力不让自己的脚步虚浮。

可脚下冰凉。

难道已经入了冬?

可入了冬怎么会不开地暖?

哎,是她的心入了冬吧。

周姐看着楚易楠,为难的伸手,洋洋看到楚楚走了,自然扑进周姐的怀里。

楚易楠手上一空。

心上亦是莫名一空。

楼梯上那女人如同穿了高跟鞋一般,光脚踩着阶梯的声音也如此清晰。

楚楚抓着楼梯的扶手,一步步往下走。

她很少这样任着没有鞋的脚在这屋子里走。

最开始也是穿楚易楠的拖鞋,后来他给她买过女士的拖鞋。

他说女人属阴畏凉,不能像他一样赤脚。

冬天有地暖除外。

他怎么会这么懂女人。

是因为那个沈佳怡吗?

她没有穿鞋在这房子里,只有光着身子和他抱在一起的时候。

他是有洁癖的人,但兴致突然来了除外,有时候还没洗澡,他就把她剥了,和她绞合在一起,从楼下又抱到楼上。

脚心的疼更甚了,像是重新踏上铺满荆棘的路。

周姐抱着洋洋跟在楚楚身后,觉得眼前的女人此时竟是如此萧薄易破。

那个她看着长大的私生女,她曾经讨厌了那么久的私生女。

那是一个不会倒下去的存在。

曾经在靳家,周姐就跟着下人们一起议论这个野小姐。

野,就是跟外面女人生的孩子,这个野小姐的母亲甚至连个靳家的妾都算上。

但这野小姐性子出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