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正面与反面
夜幕笼罩下，整个树林平添了几分阴森之感。弦月之下，一把高举的斩魂刀银光闪闪。
“永别了，平子队长。”男子的声音温润，“你们真是绝佳的材料。”
“混蛋！！！”平子真子瞪大眼睛，无法忍受那个材料这个用词，然后虚化加重。
高举的斩魂刀就要落下，浦原喜助马上冲了出去，斩魂刀同时砍下。
蓝染眼中一冷，转身挥刀，左臂上的五番队副队长的队徽就这样被砍下。
“哦？”蓝染眼中多了一抹趣味，“这可真是，又来了有趣的客人。”
浦原喜助和握菱铁斋就这样站在那里，浦原喜助的眼中是一片冷然，紧紧盯着蓝染。
蓝染勾起唇角：“两位有何贵干啊？浦原队长，握菱大鬼道长。”
“不好了，被发现了。”市丸银笑着开口，语气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与被发现后的不安。
汐歌静静地立在一颗大树之后，唇边多了一抹冷笑，以一种睥睨的眼神看着东仙要被蓝染制止之后的恐惧与敬畏。
呵，对自己的同伙都这样，蓝染啊，你还真冷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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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番队副队长室。
栗发少女放下手中的古籍，抬眼看着不远处正专心看书的五番队副队长，对方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凝视，抬头回以一笑。
“蓝染副队长，今天怎么没有见到市丸三席啊？”
似乎没有想到汐歌会问起市丸银，五番队副队长一愣，又笑道：“银，他也有他自己的事。”
汐歌眼底的笑意越发深厚了：“是这样啊。”
自己的事？怕是和蓝染副队长一起的事吧。
然后，两人又各自低头去看自己的书，寂静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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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子真子勉强站起来，看着浦原喜助：“喜助……你怎么来了？找死啊……”
浦原喜助惊奇地看着平子真子，又开始了一贯的间接性装傻：“那是什么？那么恶趣味的假面。”
了解浦原喜助的平子真子自然没有在意：“你还真敢说……”
浦原喜助停止装傻，目光落在了倒地的日世里身上，眼中是一片了然的清明：“蓝染副队长，你在这里干什么？”
蓝染微微眯起眼：“没什么，如你所见，偶然发现在战斗中受伤的魂魄消失特别处理部队的各位，正想试着救治他们。”
听到这，就连一向懒散的平子真子也气结：“你……真是厚颜无耻。”
浦原喜助又是什么人？技术开发局的局长，奸商一枚，自然是在第一秒钟就明白了这一切：“在战斗中负伤？这是负伤？别想蒙骗人。这是虚化！”
树后面的染舞汐歌在听到虚化这两个字时，眸光一紧，素手不自觉地握紧。
“在魂魄消失案件中，队员们接二连三突然消失，现在又到了这种地步，这恐怕是，虚化实验！”浦原喜助眼中的冷然越来越重，目光飞快地扫过汐歌藏身的那棵树。
蓝染惣右介保持着不变的笑容，收起刀：“浦原喜助，你果然是如我意料中的男人，今夜你能来真是万幸。银，要，目的已经达到，走了。”
然后，转身离开。
握菱铁斋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三人走，马上抬起手：“破道之八十八，飞龙击贼震天雷炮！”然后，一道实力强劲的鬼道就直直向蓝染击去，却被蓝染舍弃咏唱的断空悉数挡下。
在一片火光冲天中，徒留下浦原喜助和握菱铁斋两人。
染舞汐歌从树后走了出来，三人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凝重。
这是，平子真子虚化加剧，几近失去意识，发出了惨叫。
汐歌脸上没有了温和的笑，马上瞬步到平子真子的背后，一刀手刃劈下，右手飞快地凝起一道银光打入平子真子的体内，瞬间就让平子真子陷入了沉睡。
“汐歌。”浦原喜助带着些许震惊看着那个一身黑衣，神秘得不同往常的少女。
汐歌让平子真子躺下，站起来，双眸毫无回避地对上浦原喜助的。
浦原喜助看着那双毫无遮掩的蓝眸，一时无话可说。不论是一开始的隐藏气息还是现在的那道银光，眼前这个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不简单的少女已经带来了太多的震惊。
“喜助哥，你一定知道抑制虚化的方法吧？我只能够让他们陷入沉睡，你一定知道的吧？”
以她现在的情况，的确不能显示太多的实力。
握菱铁斋也带着期望看向浦原喜助。
浦原喜助略微思索片刻之后，点头：“先把他们送到十二番队吧。”
染舞汐歌走到了日世里的旁边，伸出手摸了摸日世里的黄发，眼中多了几抹担忧：
“日世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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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番队副队长室里，染舞汐歌在棋盘面前静静端坐，左手执一枚黑子，右手执一枚白子，然后，同时落下。
一边的五番队副队长似乎不了解栗发少女这样的用意，只是看着栗发少女唇边的笑意越发加深时，又从黑白两个棋盒中捻起一枚黑子一枚白子，然后，再同时落下。
汐歌少女凝视着棋盘上的四枚棋子。微微一笑，然后，起身告别：“今天晚上打扰蓝染副队长了，那么我就告辞了。”
“好。”蓝染站起身来，送着汐歌到了纸门处，拉开纸门。
一直在纸门外等待的仟汶连忙行礼：“汐歌小姐。”
汐歌温柔一笑：“我们走吧，仟汶。”然后回头向蓝染告别，“那么我先走了。”
然后转身离开，仟汶紧随其后。走出五番队的时候，遇见了几个死神正在巡逻，见到汐歌马上问好：“汐歌小姐，您要回去了吗？一路小心。”
汐歌一向都是礼仪周全，微微颔首表示感谢。
在五番队外等候多时的朽木家护卫队看到汐歌到来，齐齐施礼。
染舞汐歌微微一笑，就这样在护卫队与仟汶之中，向朽木家走去。
蓝染走出队舍之后就站在走廊之上目送汐歌离去，当那位小姐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时，才回到了队舍。
一走进队舍，就听到了询问：“汐歌已经走了啊。”
那个负责扮演蓝染惣右介的死神连忙行礼，脸上是恭敬：“蓝染大人，你回来了。”
刚刚从树林回来的蓝染惣右介带着趣味看着棋盘上的四枚棋子。一枚白子和一枚黑子放在棋盘的最上缘，另外的两枚子又放在棋盘的最下缘，隔着最遥远的距离。
那个死神一看到蓝染看向那副棋盘连忙开口：“我一开始是照蓝染大人您的吩咐做的和那位小姐看书的，后来那位小姐自己下了这四枚棋就走了。”
“她一直都在这里？”
死神笃定地回答：“是的，那位小姐一直都在这里。”
蓝染笑容加深，眼中的冰冷的笑意加深，又问到：“她问了你什么？”
那个死神仔细想了好久，郑重地答道：“她只问了市丸三席为什么不在。”
蓝染了然一笑，抚上其中一枚棋子：“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吗？染舞……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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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家汐苑
仟汶将自家汐歌小姐送到汐苑之后就被勒令离开了。一身白色红花振袖的栗发少女一走近和室，就看到了一身黑衣，身披黑色斗篷的栗发少女。
白衣红花少女看到她来微微一笑，然后说：“辛苦了。”素手一挥，那个身着黑色斗篷的汐歌便消失了，只留下一朵紫色的桔梗花静静在地上。
白衣振袖的汐歌捡起那朵美丽而又鲜艳的桔梗花，勾起唇角，似乎一直都是那个温柔美好的染舞汐歌。
只是眼中的玩味与冰冷昭示着染舞汐歌，并不如表面上那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