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求轻宠:爱妃请上榻

第二卷 都是给我挖坑哒_第143章 心肝,我想成亲了

这种紧要关头赶我走,别闹好吗?

我使劲挣扎,白术却无比坚决地拽着我的胳膊,身边那几个男人仿佛商量好了似的,一起将我往外推。

“走吧!闹得差不多了,回吧!”付恒苦口婆心。

“快走!快走!女孩子家家的,矜持点!”黎昭面色沉沉。

唯独阮郎归,袖着手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哪里敌得过三个大男人的力气?被他们拖着,不由自主地离开了窗台。我死死地抱住廊柱,叫道:“我不走!不走!”

好戏还没开始,我怎么可能退场!

撕扯间,突然听见付蓉一声娇啼,满含痛苦之意,紧接着,“噼里啪啦”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明纸上隐隐闪出忽明忽灭的火光,六十六叔的怒吼、付蓉的尖叫响成一片,不绝于耳。

想象着六十六叔和付蓉的狼狈样儿,我哈哈大笑,捂着肚子直打跌,眼泪都笑出来了。

付恒黑着脸,既生气又无奈:“你呀!果然去使坏了!”

我抹了抹眼泪,笑得不能自抑,索性不去理会他的锅底脸,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好戏看完,该回房睡大觉咯!

黎昭快步追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眉开眼笑地竖着大拇指称赞:“好样的!真有你的!”又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一脸悲悯,“可怜的六十六郎,怕是要留下心理阴影啦!”

闹完洞房,各自该干嘛干嘛去,付恒与黎昭各回各家,白术与阮郎归也分别回房。

晚宴的时候,我心里搁着事儿,没好好吃喝,这会儿有些饿了,便打发了小螃蟹去给我弄些吃的。

刚在榻上歪了一会子,屋子里突然卷起一阵风,风过处,一道人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面前,吓了我一大跳。

“阮渣渣,你怎么来了?”我手拍胸口大喘气,抬脚就踹,“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

烛台就在屏

风边上,离我很近,十二只蜡烛将阮郎归的脸照得无比清晰,纤毫毕现。

阮郎归没吭声,只是默默地看着我。跳跃的火光映在他眼中,成为耀眼的两点,仿佛漆黑的深潭中落入了两颗璀璨的星子。

“怎么不说话?”我诧异地问,舒展了一下四肢,今天这一程奔波还真挺折腾人的,我这把骨头都快累散架了。

阮郎归仍旧没吱声,默默地走到桌边坐下了,一手屈起,托着脑袋,一副思考人生的样子。

我越发诧异了,“咦”了一声,直起身子,好笑地看着他,翻着白眼问道:“阮渣渣,你脑子坏掉啦?大晚上的不回屋睡觉,跑到我这儿思考人生来啦?”

阮郎归看我一眼,迅速收回目光,我还没来得及从他的眼神中探究出什么,他就又恢复了刚才的单手托腮的样子。

“啧啧,你这是牙疼呢?还是下巴疼?”我好奇地走过去,弯下腰侧着身子盯着他的脸,“要不要我帮你叫大夫?”

阮郎归这才将目光转向我,默默地看了我许久,我被他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弄得心里直痒痒,期待地看着他,他却不吭声。

“喂喂喂!你这可就不厚道了啊!大晚上的跑来吓我,又什么都不说,阮渣渣,你是不是又想挑事儿了?”我直起身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十分不满。

阮郎归突然一伸手,环着我的腰肢,将我往他的方向用力一拉。我站不住脚,整个人靠了过去,他的脸贴着我的胸腹部,闷闷地说:“心肝,我想成亲了。”

我顿时无语了,连连翻了好几个白眼,才顺过来一口气,一巴掌扇上他的后脑勺,脱口冲道:“想娶媳妇就去娶呗!你堂堂乐安王,还能愁没有女人嫁给你?”

阮郎归轻笑一声,笑意十分讽刺:“我要娶,自然有人肯嫁。只是我想娶的,却是个油盐不进的混蛋!”

我顿时炸毛了,揪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推开,横眉冷目地骂道:“大爷的!你骂谁

混蛋呢?”

“你还知道我说的是你?”阮郎归毫不客气地讽刺,“我还以为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呢!”

我默了默,是,我知道,他想娶的人是我。

可是那又能怎样?

阮郎归站起身,低头俯视我,眼眸幽深如潭,语声满含恳切:“心肝,我的心意你分明是知道的,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呢?”

老实说,我现在一听到“心意”两个字,头皮都炸了,鸡皮疙瘩哗哗的直往外窜,雨后春笋都比不上这个势头。

白术的心意我明白,付恒的心意我明白,黎昭的心意我明白,阮郎归的心意我明白,所有人的心意我都明白。

每一个人都在直接或者间接地逼迫我做选择,可我并不想选,也无法选。

即便我可以不在乎伤了谁,我也不能不在乎自己的心意。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嫁给任何人的想法,兴许以后我会爱上什么人,心心念念嫁给他,但是此时此刻,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当我的辛家大小姐,吃喝玩乐足矣。

“明白就一定要接受吗?”我嗤笑一声,“还是说,你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喜欢你?”

阮郎归眉目一凛,薄唇微动,我轻笑着转身,截住了他的话:“王爷,夜深了,您请便吧!”

身后响起一连串清脆的“咔啪”声,像是关节爆裂的声音。我没回头,迈着缓慢而优雅的莲步回到美人榻上,慵懒地歪着,闭着眼睛,不再搭理阮郎归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偶尔有灯花爆开的声音,在静夜里格外清晰。

我放空心里的纷乱思绪,忽然觉得十分平和安乐,多希望就这么安安静静、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啊!

可我的平和安乐实在是太短暂,倏忽而至,倏忽而去。

一阵风卷过,天旋地转,我睁开眼时,整个人已经被牢牢地禁锢在一具坚实温热的怀抱中,炙热的呼吸,带着熟悉的淡淡的檀香,丝丝缕缕地萦绕在鼻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