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失宠小妾

诊脉趣景

佛曰不可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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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臣半眯气俊眼,十分不悦地催促:“别磨了,快说!”

“臣想问、问,那个……” 他算是豁出去了,话卡在喉咙眼里要出不出实在快把他噎死了,“请问王爷昨夜是否临幸了娘娘,并且行房的时间还比较长?”

蒋太医鼓足了全身的勇气,总算说得还挺利落的,不过貌似有人根本不买账,眉宇间的纹路霎时多了数条——

“老不死的,谁给你的狗胆竟敢问这个?!”又臣突然挑高了音量,眼眸也忽而阴鸷下来,但是脸上的神色却有些与平常不太一样的细微变化,居然有点像是那种做贼心虚的慌张。

本来还要接着发作的,但是当他不经意瞥见静静坐在床沿的影儿满脸不自在的表情时,又臣又刻意压低嗓音,抑郁地发出愤慨,“老东西,我碰我女人还得向你汇报?”

“老臣该死!可是王爷,老臣就是也是逼不得已才问的啊!影主子身子虚乏,只有找出病因才能对症下药,若非情势所迫,下官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过问王爷这等私密之事呀!”

“哼!你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又臣越说越窝火,黝黯的眼眸都快迸出火焰来。

什么事都无所谓,就是别涉及到他的女人,这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雷心。

“王爷要临幸娘娘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当然毋需同微臣汇报!只是娘娘向来体质荏弱,再加上旧伤还未痊愈,还需调养,所以、所以,”蒋太医又只好继续硬着头皮把话讲下去,谁让他竟然摊上今天这桩“好差事”?只是他的惶恐不安可能是没法掩饰了,“王爷要、要懂得拿捏同娘娘行**的次数和强度。”

老太医已经尽量说得含蓄一些,但是这个话题太**了,就是说得再隐晦,听上去也还是露骨的要命。

“混账!本王看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烦、想提早进棺材了!”

又臣的脸色变得阴冷诡谲,坐在**的影儿看了心都快提起来了,但是念及蒋太医是有意回避她,不想让她听见他们谈话的内容,所以影儿也只有盯着又臣干着急!

“请王爷息怒,老臣全是为了娘娘的身体着想啊!看得出王爷十分紧张影娘娘,应该也希望娘娘能够及早复原,所以还请王爷能够配合老夫的医治。”蒋太医偷瞄了又臣数眼,从又臣的眼神中蒋太医可以看出影儿在他心中独特的位置。

又臣表面上虽不置可否,但其实心里已经开始动摇,毕竟此事攸关她身体的康复情况,就算这个蒋太医提出的建设性问题让他多郁闷,还是只能被迫接受。

蒋太医见到有转机,连忙接着趁热打铁:“那个……王爷,您——”

“你又想怎样?直接点!”又臣逼着自己压低声音,口吻甚是不佳。

蒋太医面色蓦地变得刷白,浑身不住地颤抖,嘴巴里的舌头严重打结:“臣之前提到的那个、那个行房的次数和强度……请王爷告知!”

言毕,蒋太医赶紧缩紧脖子,把头深埋到胸口的位置,全身的毛孔都快要竖立起来了。

“什么?!”又臣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他完全没料到这个老东西竟还要刨根问底到这样地步!

“王爷!凡是要以娘娘的身体为重,不然下官无法掌握药量!”

又臣的脸色难看极了,拼命压抑窜上心头的怒火。影儿则探头探脑地不时这边望来,又臣刚要掀起的火气在接触到她那迷蒙的水眸后被瞬间浇熄,要是换在还在平时,这个姓蒋的早就死上不知道多少回了!

“十个手指数得过来。”又臣眼神阴鸷,故意含糊其辞,不情不愿地答道。

这老头竟然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

“王爷能不能说得明确点……”蒋太医说得极小声,恐怕连自己听起来都觉得费劲。

又臣阴沉的俊容瞬息万变,一副逞强似的狰狞,而那目光却有一种被逼到死胡同中的凌厉:“我说你够了啊!适可而止你懂不懂?”

蒋太医只是俯首默不作声,王爷给的这个答案实在是太模糊,说了等于没说,他根本连个大致的方向都没有,这让他根本无从下手。

又臣恨得差点龇牙咧嘴,甚至有种直接捏断姓蒋的喉咙的想法!呵,这算什么?无言的抗议,还是恕难从命?

久相挣扎之下,又臣无奈地倒抽了一口气,怏怏地说道:“往多得里算,这样够明确了吧?”

蒋太医终于意会,但是这个数字貌似有点让他汗颜:“王爷果然神勇过于常人!”

为了弥补之前的“冒犯”,蒋太医连忙拱手作揖,以此表示对又臣的崇敬之情,不过恭维之词似乎让没有起到扭转乾坤的效果——

又臣的嘴角勾过一道邪谲的笑痕,轻蔑地嗤笑了一声,讪讪语气充满了报复与挖苦,强硬得有点畏人:“和你当然不可以比,不过你对别人的闺房之乐这么感兴趣,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精力旺盛么?”

又臣一语双关,把蒋太医损得耳根子都红透了,满脸的窘相比之他之前的难堪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蒋太医偷鸡不着蚀把米,脸色惨白,看来这次他是把王爷得罪了,真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了!

“还杵在这干什么?!马上去开药,然后就立刻滚!”又臣阴冷地下达命令,说这话的音量再也没有特意的控制,突高的声音把影儿也吓得倏地站了起来。

她慢慢走到又臣身边,轻柔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娇怯地劝道:“又臣,你别生气了,我想蒋太医应该没有恶意的。”

又臣低头瞧见影儿的俏美的脸庞,脸上的怒意立即也少了几分,他一把毫不犹豫地搂住影儿的小蛮腰,俊目揪住蒋太医不放:“你知道他都问了我什么?我不剥了他的皮就已经算他走运了!”

“蒋太医问了你什么?”影儿扬起小脸蛋,一脸迷惑地痴痴反问。

“没什么。”又臣回避了影儿的提问,转而冷着脸,阴鸷地威胁道,“今天就看在影儿开口替你求情的面子上饶了你,但是你给我记住,近日之事若你胆敢对第二人提及,我一定要了你的狗命!”

他是无所谓,但是影儿冰清玉洁,若是这个话题被宣扬出去,她一定会万分难堪,让她受伤害是他最不能忍受的,所以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有任何发生的机会!

“是!是!就是刀架在老臣脖子上,老臣也不会说的!那老臣现在这就回太医院去开药、这就去开药……”蒋太医算是被吓破了胆,亟欲找托辞摆脱这种困境,甚至连药都不敢待在屋子开。

又臣随意挥了挥手,在蒋太医功成身退之后,又臣的目光便锁定到了影儿的身上,无数万分的抱歉转化成柔情蜜蜜的道歉:“对不起,昨晚我应该考虑到你的身体状况,你现在感觉好了一点了吗?”

影儿一瞬也不瞬地盯住他的眼,她简直不敢相信他此样的柔情竟是为她而释放,她羞答答地敛下眉睫,柔媚的样子甚是具有蛊惑力,她娇吟吟地宽慰他:“没关系,我已经好很多了。”

又臣紧紧拥住怀中的小人儿,让她的小脑袋舒适地靠在他的胸口,她的善解人意让他心中的怜意更加泛滥:“影儿,我很感激上天让我遇到你,并且在我犯了那么大的错误之后还能让我失而复得。”

“我本来就是你的,只要你要我,我就会在你身边,只是……”她抬起堪怜的大眼睛,怔怔地望着他,今天,他的眼睛特别好看,深邃而又温柔,“只是我担心我真的是在你的心里吗?”影儿纤美的长指划过又臣心口的位置,小手也在那块地方留恋徘徊。

又臣抓下她那捣乱的小手,紧握住她细织的手腕,手把着她的柔荑让它慢慢钻进他的上襟,直到她的整个小手掌贴住他温热的心口,感受他最真实、最接近的心跳:“我要你,你充满了这个地方。”

影儿的柔荑附在他紧绷的肤上颤抖,他的心跳砰然有力,声声她都聆听得很清楚:“又臣,只要你对我有一丝一毫的真心,我就会感到满足和幸福,所有的苦难都会变得值得。”

荡起在他怀里的笑容很甜、很甜,美得醉人,但她说的话却看得让又臣心里隐隐地发疼:“别担心,你是我的影儿,我怎么舍得让你受苦?在我心里,你永远不会只占那么一点位置,你曾经不是很贪‘心’么,那我现在正式把它交给你,只是,你还要不要了?”

又臣狡黠的微笑挂在嘴角,屏息等待着她的答案——

影儿蓦地怔在了当下,在意识到所听到的声音绝非梦境之后,她的眼睛瞬时蒙上了厚厚一道迷障,激动地淌出清澄的热泪,这是她偷偷冀望了不知道有多久的回应啊!

“要!我当然要!”影儿温柔地抽出躲在他衣襟内的小手,踮起脚尖费力地环住了他的脖子,毫无保留地献上了她的香吻。

影儿脸上的笑容绽放得像朵美丽的花儿一样,她要牢牢抓住此刻的幸福,以防它又悄悄地溜掉——

又臣,对不起,我还是想要自私地隐瞒下我已经恢复记忆的事,以前的回忆太痛苦,也太不堪回首了,就算是我迷信好了,我不想再冒任何同你产生摩擦的危险,那个聂影儿运气实在太差,我真的很害怕再变成那样……我爱你,一如往昔,甚至越来越浓稠;也谢谢你,让我此刻这么快乐。

★★★

(五日后)

“我本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想不到你还居然这么敬业。”老远就看见又臣优雅地往朝堂走来,赵介便驻足在殿门口等他。

又臣挑眉反问:“不然你认为我会在哪里?”

“当然是躺在你小妾的那个温柔乡里,忙着享受无限春光咯。”赵介讪讪地笑道,看他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就知道准有好事,而且貌似近来心情还很不错嘞。

“如果今天不是要逮孟敬廷这只老狐狸,我想你应该没有猜错。”又臣大方地承认,向某些人炫耀一下他的畅快也未为不可。

赵介斜觑了又臣一眼,不以为意地撇撇嘴,睿智地转开了自己弱势的话题:“真打算在大殿上抓他?”

“有何不可?”

又臣与赵介齐肩跨进空无一人的朝堂,他们是来得最早的,在这里谈话很安全。

“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就是这家伙恶贯满盈,在朝堂上抓他实在是给他殊荣了!”一提起孟敬廷的罪状,赵介就怒意不止。

“这种佞臣就是要在皇气之地抓获才能以振国纲,威慑其他蠢蠢欲动的官员。”又臣把手随意地搭在赵介肩上,以示让他保持冷静,“他应该庆幸毒害我女人的奸计没有得逞,否则我早把他捣成肉酱喂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