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轴

她被他的这一问逼到了绝路上

她被他的这一问逼到了绝路上

那时李东明问她什么?对了——

“知道最近公司的情况么?”

她本来也只是猜测,直到两天前在公司卫生间里听到同事的议论才坐实了,公司连续几个大单的丢失,都和秦爽背后的翻云覆雨手有关。

也对,两人关系好的时候,为着讨好她,秦爽可以讲骨气不靠家里;后来两人那样,还有什么比借助他家里的关系整垮李东明的公司来得更让他痛快?

“看样子你心里很清楚。”见她埋着头等批评,李东明点点头,紧接着下巴冲办公室外头抬了抬,话锋一转,:“那些人不用理。倒是你,自己跟自己怄的这是什么气?”

“我没怄气。”

“好,那今天别加班了,一起吃个饭,我有事儿跟你说。”

就这儿说不行么?她现在没什么心情陪领导吃饭。

“这事儿得认真谈。”

最终还是跟着李东明找了个吃饭的地方坐下,他也的确谈得很认真。

“生意可以慢慢做,当家人是我,你操什么心?”

毕竟事情是因她而起,即使他不见怪她也自责。

李东明瞟她一眼,随即偏开眼继续说:“我也没那么大方,背着个恶名还傻乐——秦爽他不算冤枉我。”

什么意思?

“……当初留你不光是因为公事。”

也就是说——

这句话真把她吓着了,饭也没怎么吃,回到住的地方脸都没洗就直接躺到了**,明明是想理清些头绪的,谁知只是脑袋空白地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半夜惊醒发现脸上扯得紧紧的,蹭到枕巾疵剌剌地疼。

第二天一早全身肉疼,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挣扎着起来,想到昨天跟陈珍妮吵的那一架和李东明的那一番话,深知去公司状态好不了,索性打电话请了假,窝回**继续睡。

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隐约听见门响,她却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虽然闭着眼,晕沉中眼前却幻化出无数奇怪的形状和色彩,脑袋里装的似乎不再是脑子,而是一汪水银,荡得她直恶心。

正晕着,额头上冰凉地贴上什么东西,迷迷糊糊地睁眼,她居然看到秦爽阴沉的半张脸。

见她醒了,秦爽挪开了手,皱着眉问了一句:“发烧了?”

她说不出话,只盯着他手上挂着的那串钥匙,脑子里窜出个念头:这原本是他租的房子,现在他们分了手,她该把自己的钥匙交出来另找住处了。

秦爽自然是不明白她心里的想法,坐在床边只是看着她,片刻之后语气阴沉地问:“你这是因为和我分手难过,还是因为李东明那边碰到事儿了你着急?”

昨天李东明的表白带来的莫名心虚和烦躁被他的这一问逼到了绝路上,从来不在他面前示弱的,这时候她也忍不住了,却还是不肯靠近他,只转了身背过他,捂着嘴狠狠地哭了出来。

感觉到秦爽从床边站了起来,起身不知道去干嘛,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他在她身后说:“起来。”

她僵着不肯动。

秦爽从后面扳过她的肩膀,用搓过的热毛巾给她擦了脸,再连拖带拽地把她从被窝里弄出来套上外套,二话没说抱她下楼去校医院打针退烧。

季节不好,生病的学生不少,多数都有男女朋友陪着,又正是饭点儿,好几对都在你侬我侬地喂来喂去,护士进进出出地换药,明显对这些已经司空见惯,眼皮都不抬一下,倒是被她和秦爽弄得有点儿糊涂:明明一看就是小情侣却愣是装陌生人,脸色都难看得不得了。女的姿势别扭地坐着,只管盯着输液瓶里汩汩的小泡发呆;男的坐在旁边也一言不发,只时不时地把女孩强撑着坐直的身体往自己这边拽拽,僵持了几次之后看她老实靠在了他身上,这才转头去看门上方悬着的电视。

耗了两个多小时两人才从医院里出来,秦爽扶着她往回走,经过食堂,脚步停了停,然后把她带到篮球场边的石凳上,安顿她坐好,交待了一句“坐这儿别动”,转身往食堂走。

她这一路出来身上的温度被冷风吹得下去了一些,可身上还是发软,靠在廊柱上,看着秦爽的背影,眼泪又呼呼地往下掉。他脸色差成那样,却决口不提分手的事,想怎么样?就这样不了了之,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怎么可能。

很快,秦爽提了几个餐盒出来,看见她一双眼红红肿肿也只皱了皱眉,没多说,搀上她回了住处,到厨房把买的东西腾到碗里,端到她面前:“吃。”

她没胃口,但知道他的脾气,所以也不争辩,拿起勺子舀了口白米粥放进嘴里,配着几样腌制的小咸菜,居然还不错,将将就就地吃了小半碗。

见她停了动作,秦爽把剩下的东西三两口扫下肚,收拾起碗筷,指了指床:“去睡。”

她听话地走到床边,脱了外套,钻进被子里,面儿冲里睡好。

不一会儿就感觉身后的床往下塌了塌,秦爽也躺了上来,双手从她身后绕过来。

“身上腥。”她之前出了一身汗,睡衣并没有换。

秦爽的动作顿了顿,伸手把她睡衣的扣子都解了,动作利落地整件扒了下来,抽出来甩出被子,双手仍攀上她的胸口。

被他搓揉得有点疼,她还是不肯出声,只咬紧了牙忍着。

见她没反应,秦爽扳着她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抬起她的下巴,强迫两个人的眼睛对上。她也不回避,就这么直看回去,挺着身体让秦爽的手在上面到处游走。

这么僵持了几分钟,到底是他被看毛了,突然像是生了气,手直探到她身下掏弄了几下,把她向他那边更扯了扯,拉起她的一条腿架在他的腰上,一点点儿地挤进她的身体。

因为干,她觉得疼,但没吱声,还直直地看他。秦爽一开始还绷着面无表情地**,后来也受不了她的眼神,硬把她的头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求个眼不见心不烦。

听着他在她头顶越喘越重,她抵在他胸前的手渐渐握紧。

秦爽汗如雨下,搂在她腰上的手开始打滑,索性翻到她身上,把她打到最开,闭着眼埋头动作,连续大动了几下,终于瘫倒在她身上。

半晌,他从她身体里退出来,重新躺好,抬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掖好了被,把她搂得紧紧地,一下一下地吻在她头顶上,声音极低地开口:“孟洁,咱不生气了,好好的,啊?”

她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那样说你是我错,我他妈才是混蛋、是变态,下回再这样你直接抽我,咱好好的,行么?”

她抬头——

“钥匙等我找着了住的地方就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