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旗袍
挂掉了和唐小甜的电话,黄朝正准备离开四平路,却突然听到后面一阵动静。那种感觉,好像是被人猛地盯住了后背,无限的凉意生了起来,炸的黄朝浑身鸡皮疙瘩只掉。
猛地一回头,却看到的是一个女人,一身蓝色的旗袍,站在弄堂外面,像是一个精品的青花瓷。她搀扶着站着一个老头子,微微佝偻着腰,一根漆黑的拐杖,握在手中。
而那辆黑色奔驰车的周围,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戴着墨镜,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私人护卫保镖。
这一个奇怪的组合引起了黄朝莫大的好奇,不是因为那个旗袍女人的腿很白,而是因为,那个女人身上隐隐的煞气,环绕在身体周围,非常浓郁。那女人身边的煞气呈暗红色,犹如实质一样环绕在那女人的身边。
“咳咳咳,你去吩咐一下,晚上有事,例会取消。”说话的是那个了老人,干咳了几声之后,坐进了车里。
“你放心,我知道了。”青花瓷的女人低眉顺眼的答应了下来,而后看向周围的两个保镖:“先生说要回去,你们吩咐一下,晚上例会取消。”
说完,那女人一个回眸,不知怎么了就和弄堂口的黄朝,两个人眼神瞬间撞在了一起。那女人血一样的嘴唇勾动了一个微笑,看得黄朝后背直冒凉气,白皙的脖子轻轻一歪,那笑的更是透着一股邪气。
和黄朝的眼神只不过相撞了三秒钟,女人便转身,旗袍这东西,只有侧过身的时候,才能彰显穿戴之人的身材。
凹凸有致,女人绝对的黄金比例,多一份则丰腴,少一分太骨干完美的身材,更是引起了弄堂里路过人的侧目。毕竟,这个时代,没多少女人穿旗袍了。
奔驰车吐着尾气扬长而去,黄朝呆滞的站在原地,脑袋里却全是那个女人怪异邪气的笑容。
“那女人的煞气倒不是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应该是身上有物件散发出来的。只是,跟着一个老头子不应该带一点生吉的物件吗?”黄朝歪着脑袋,却也觉得自己太蛋疼,跟自己没关系的事情,管那么多干嘛。
晚上回到宿舍,小六子已经端着肯德基在外面等很长时间了。拿了钥匙,黄朝也没停脚,直接拽着小六来到了汤臣一品。
按照魏行舟的脾气,他这套房子是陆家嘴这边汤臣的A栋江景房,黄朝进来的时候,难以想象他娘的最初魏行舟只是想一家三口在这里住。
“黄小爷,那您先看着,魏老板说以后有什么需要您打我电话就行。”
“行,你去忙你的吧。”
送走了小六子,黄朝才有功夫看着套房子。不说装修,光是这方位也足够值那个价钱了。而且,让黄朝没有料到的是,汤臣A栋的地理风水,应该是附近最好的,而魏行舟的书房则面对着东方明珠塔和黄浦江,也是极好的方位。
这对于黄朝镌刻那葫芦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尤其是引黄浦江川流的生吉之气,也是对自己这件法器蕴养有极大的裨益。
在魏行舟的书房里面冥想片刻,调理了一下自己的内气,而后关掉空调,打开四周窗户,黄朝瞬间就感觉到一阵难以掌握的微弱灵气,从四面八方迎了上来,不算强烈,普通人难以察觉,跟别说运用了。
但对于黄朝来说,这是他来到沪上第一次,不动用脑海中的术法,就感觉到了元气。但可惜,这里毕竟是市中心,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微弱的天地灵气只能维持短暂的一段时间,而且还非常微弱。
黄朝贪婪的吸收着黄浦江的灵气片刻,手握那个葫芦,尽数通过自己,将灵气注入那葫芦之中。而后开始静下心来,拿出刀和工具,开始雕刻那个小葫芦。
葫芦很小,真的很小,这需要极大的细心和耐心。
黄朝握着刀却想了片刻,像是一个工程师一样,仔细研究,耐心的寻找上面蜈蚣留下的纹路。
人说下笔如有神,黄朝这第一刀便是如神一样下了下去。
兹…葫芦的表皮发出一声细腻的摩擦声,虽然刺耳,但黄朝却觉得非常动听。
安静的书房里,听不到浦东车水马龙的声音,但在这安静之中,被黄朝勾动的灵气瞬间迸发,犹如实质一样,弥漫在空气之中。
刀是一辈子的功,从开始决定在葫芦上雕刻到现在,黄朝几乎雕废了二十多个大小不同的葫芦,而如今,刀在手,黄朝自信心却是前所未有的。
而当灵气附着在刀锋之上的时候,那一股子迸发的灵气彻底在空气中爆发了出来!
这刀下去,便停不下来!
“嗯??这什么情况?”黄朝第一笔没停下来,直接将自己需要的神文镌刻了上去,而后死死灵气便注入了葫芦之上,然而,随后的变化,饶是黄朝也吓了一跳。
从刀锋之上注入的灵气,进入葫芦之后,陡然膨胀,充斥在之中,而后丝丝灵气犹如精灵一样,不断的跳跃,迸出,再然后…
呼…无风自起,魏行舟的书房之中陡然刮起了一阵微风,黄朝的头发都被吹动了起来,而后手掌之上,平白无故覆盖上了一层白如轻纱的灵气!
而自己下丹田,更是升起一阵温润,整个人一瞬间好像骨子里有什么东西被人硬生生抽走,浑身气力舒张了开来。
“质变!灵气的质变!”黄朝登时握笔的手更加用力,或者说,更加认真了!
灵气的质变,可遇不可求。天地灵气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天底下能运用的人到底有多少黄朝不知道,但最起码,黄朝知道,操控灵气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煞气,血气,人的精元之气,这些都算是灵气。天地间的灵气内容纷杂,黄朝雕刻这葫芦,其实就是将纷杂的灵气摘选出来自己需要的精纯的天地灵气,为我所用。按照现在黄朝的道行,能将灵气分类抽离已经很不容易。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刀,居然将天地的灵气给质变了!变得精纯无比!
黄朝一刀下去之后就没停下,一直到太阳西斜,陆家嘴华灯初上。黄朝才放下了刀,此时他却已经汗水湿了后背,整个人好像被抽干了一样。
回到洗手间,打开热水,放了一池子的热水,缓慢的进去,黄朝却突然感觉到一阵疲倦涌上了心头。
“应该差不多了吧?!”
躺在浴池里面,热水浸泡着身体,黄朝紧握着那葫芦。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玄灵节荣永保长生,太玄三一守其真形,五脏神君各保安宁!给我开!”斗母玄灵心诀念
诵出来,黄朝手印一起,却是突然之间,浸泡着的洗澡水瞬间蒸腾了起来,不断有气泡冒起,而后炸开,整个浴室变得格外蒸腾!
“好家伙!”看到这样的景象,黄朝也没忍住心中的惊悸,暗叫奇妙。而就在这时候,手中的葫芦不知何时突然变得通红!好像被火烧过一样,上面一缕一缕的青烟伴随,过了很久,青色的外皮彻底脱落,露出赤红色的内皮!
巴掌大的葫芦,上面细纹密布,神文镌刻在上,而升腾起来的灵气,伴随这热水的蒸汽,化成实质,犹如神龙飞天,看得让人心生膜拜的情绪。
在耳边,黄朝好像真的听见了真龙吟!
…
从浴室出来,手握着那发烫发红的葫芦,黄朝取出了那发晶镌刻的三枚圆环,而后催动元气,注入水晶之上!去突然听见,咔嚓一声脆响,第一个圆环顺利的卡在了葫芦的中间而后,其他两个也被黄朝,注入元气,让那葫芦软如棉质一样,将水晶环套在上面,嵌入葫芦的瓶身上。
这道工序要极其小心,因为葫芦自身受热膨胀,变得很软,但黄朝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膨胀,万一在自己套水晶的时候张开,那宝贝水晶就直接碎成渣了。
三道水晶换扣紧,黄朝额头渗出了碎汗,舒展了一下手指,咔咔作响。黄朝却再也没有精力了,躺在**,呼呼睡去。
….….
那葫芦的基本工序算是彻底完成,而随后便是需要漫长的蕴养了。
光是这道蕴养的工序,就耗时一个多月,期间魏行舟派老六和私人司机轮番来给黄朝送三餐。当然,他们自然不知道,黄朝躲在汤臣一品里面到底干了一些什么猫腻。
一个多月之后,那蕴养滋润的葫芦,宛如已经差不多注入了最精纯的天地灵气。内里环绕往生不息,几乎达到了黄朝最基本的要求。
站在窗前,黄浦江就在自己的脚下,那种睥睨的感觉让黄朝决定今天就开始动用术法,勾动天机,做瞒天过海的逆天之事。
一大早吃过早饭,黄朝便洗漱完毕,离开了汤臣。打了一辆车,跑到了金山的杭州湾!
找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站在大海之前,黄朝缓缓的比起眼睛,海风阵阵,将那葫芦摆放在空地的中央。
比起眼睛,嘴唇一碰,口念心经!
“灵宝无量光洞照炎池烦,九幽诸罪魂身随香云幡,定慧青莲花上生神永安….!”心经念诵,突然之间,海风乍起,海浪拍击这海岸,陡然之间,东来一片巨大的乌云,如同入侵的远古邪灵一般,涌了过来。
场面虽大,可黄朝的内心却出奇的平静,心神恢复到了如婴儿般安静祥和的境界。
但心境虽然平静安详,但身体里的那一股子气却仿佛要冲破自己一般,和天地融合!黄朝感受到了巨大的威压,从内而外的上下窜动了起来。
“给我开!”
轰隆!
一声巨响,那天地间平白无故升起的乌云,竟然下降了一道天雷,炸在海平面上。黄朝只觉得心头一阵悸痛。
噗!
嗓子一甜,一口血喷在空气之中。浑身筋肉迸发,四肢更是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然而那一口血喷出来的瞬间,黄朝凭空一抓,将那经血抓在掌心,一掌轰出,一道隐隐的白光朝着那葫芦迸射而去!
喀嚓一声脆响,那葫芦周围的青石裂开无数道细纹。
这是天机被勾动的征兆!而这时候,雷声更加密集了起来,黄朝表面平静,内心却有些激荡,因为这是自己功法最极端的表现了,再往后,这次施法能不能成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运气好,成功,运气不好,直接勾动天机而下的怒火,自己被烧成灰烬也说不定!
然而让黄朝意象不到的事情很快发生了,那漫天的乌云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片黑色的漩涡,海平面上因为莫名能量的出现,而变得不再平静鱼虾从水中跃起,白色的浪花像是石子一样,想要挣脱海水的束缚,蹦上海岸!
“走!”
轰!轰!
三道惊雷炸在海平面上,那葫芦呼隆一声,烧起一团火光,瞬间黄朝周围风声鹤唳,而火焰之中,葫芦如同涅磐重生一样,绽放出一道隐晦的金光!
天地再次归于平静,黄朝却无力的跪在地上,双手支撑着大地,一口血喷了出来,在地上形成多多红色的桃花。
乌云最终散去,火焰燃烧殆尽,而漆黑的灰烬中,赤色的葫芦更加通红,水晶反射出来的光芒更加刺眼了!
“成了…?”看着那葫芦,握在掌心,黄朝感觉到了里面纯净的气息,和自己身体里的一模一样。
葫芦像是自己的傀儡一样,勾动了天机!同样,所有五弊三缺的负面影响,全部转嫁到了那葫芦之上!
“哈哈,居然成功了!”虽然心身疲惫,但黄朝的笑声却格外爽朗,虽然气海有些受损,但黄朝相信,有着葫芦在,恢复功法和气海只是时间的问题。
…
从金山回去,黄朝疲倦万分,直接回了汤臣,一觉睡去,醒来却已经是第三天下午了!
打了一个电话回去,好在实现交代过,陈越他们没有因为黄朝的失踪而报警找人。去了一趟复旦,唐小甜瘦了一些,也更漂亮了一些。在复旦附近随便吃了一点饭,又给魏行舟打了一个电话,一阵寒暄之后,相约有空了出来吃个饭。
然而想给赵东山打个电话,却没想到这厮的电话居然无法接通。
回到宿舍,请几个牲口大吃特吃的了一顿,却没想到,赵东山的电话打了回来。
“死哪了?”黄朝笑骂着道。
“黄小哥,我想请你帮个忙,现在。”电话那头,赵东山周围异常的安静,而他的语气恳求之中,却带着一丝疲倦和无力。
听到这声音,黄朝却突然却突然立刻惊醒,道:“你现在在哪?”
“嘉定这边一个烂尾楼,估计你得快点来。”赵东山的声音降低了一些,更加有气无力了。
“等着。”黄朝说完,挂掉了电话。
“怎么了?”
“有点急事先走了,钱刚才付了,你们先吃着。”黄朝说着,转身就要走。可刚走出饭店,陈越跟了上来:“啥事儿啊?这么急。”
“赵东山可能遇到了一点麻烦,我得过去一趟。”
“我开车送你吧,这个时间可不好打车。”
“算了,这事儿估计有些麻烦,你别趟
浑水了。”
“放屁,兄弟之间没浑水这回事儿,走吧,你说地方,上海的路我比你熟。”
实际上,陈越不熟悉,最起码嘉定这地方,他就一点也不熟。
开车将近一个多小时才到了赵东山说的烂尾楼,这其实是一处工地,建造了一半,承包商跑了,留下了一个烂尾楼。
黄朝和陈越前后脚进去,却突然闻到了一股子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之气。陈越是个纨绔子不假,但这味道他可没闻过,有些不适应。
“这里…”正说着,却看到那废气工地的某个瓦砾角落里,赵东山正苟延残喘的倒在地上。
陈越和黄朝跑过去的时候,不由得愣住了。
赵东山整条左腿全是血,灰黑色的裤子几乎成了黑色,一条口子从大腿胯骨附近直接撕裂开来到膝盖,一根钢筋刺穿了小腿,骨头毁了。他口角流血,气息紊乱,这伤还真的不轻。
“怎么样,死没死?”陈越跑过来,看着赵东山两个人平日里臭味相投,倒是很能说到一块去。可看着赵东山这模样,他却笑不出来了。这不是他第一次见血,但绝对是他第一次见人伤的这么重。
而更重要的是,这件废旧的烂尾楼里面,不光一个半死不活的赵东山,其他角落里还躺着几个人,只是他们都气息全无,死的不能再死了。
“行了,别说废话了,先去医院吧。”黄朝说着,就要背起赵东山。然而就在这时候,猥琐男人赵东山却露出一口黄牙,抓住了黄朝,道:“别,我有话让我现在说,别一会死半路上了,说不出来。”
“滚你大爷的,老子看过你的命,虽然坎坷一点,还不至于早夭。走吧,别他娘玩文青学电视剧了,死也给我死医院里面。”黄朝说着,却是一把背起了赵东山。然后把电话扔给了陈越。
“电话里面有一个叫小六的,你打电话给他,让他过来处理一下。”黄朝说着,直径把赵东山放进了车里。
“电话打过了,那人说马上就到,还说宝山有一家医院的外科医生他认识,可以直接送过去,离得也比较近,他在那里等着。”
当即两个人没在废话,直接开车前往宝山的那个医院。
送到医院,医生显然是动了大阵仗,跟接待领导一样让赵东山享受了一把高级护理不说,外科主任亲自上手。
总算是保住了赵东山的命,但那那条腿却落下了残疾,人也推进了重症监护室。好在人是清醒的,不耽误交流。
“赵同志,没看出来,你也是个硬岔子狠角色,居然一口气干掉了那么多人。”重症监护室里,趁着陈越出去买饭的功夫,黄朝穿着无菌服,调侃道。
赵东山有些软绵无力,无力接黄朝的话,但好在气色却恢复得不错。
黄朝站在一边,道:“这会还想女人,想酒,想抽烟吗?”
赵东山摇了摇头:“等老子站起来又是一条七点钟硬起的好汉!”
“行了,你别废话了,说说你到底遇到什么情况了?”
“一言难尽。”赵东山摇了摇头,却一五一十的把话说了出来。
原来,赵东山本是南方某省的人,和前些日子说的那样,赵东山祖传真有一些江湖奇门的手段。只是六十年代家道中落,因为一些事情,父亲和祖父被打成了牛鬼蛇神,拉出去批斗,奶奶因为不堪忍受上吊自杀,爷爷也死在了黑龙江的牛棚里面。
后来七十年代,赵家开始彻底走下坡路。但那个乱世,人心叵测,赵家本就是奇门的一个分支,放在古时候也算得上是在江湖上有些头脸的大家族。但在那个年代,江湖上的一些道理,根本不能左右很多人和事。赵家压箱底的一些东西,早就被人觊觎了。
后来,赵东山祖父的一个同门,来到赵家,使了一些手段,骗来了赵家的一些传承。而那时候才几岁的赵东山并不知道,那个祖父的同门,心肠歹毒。在那些传承得手之后,带着人直接抓走了赵东山的父亲。
这一走,老赵家就再也没有往日的荣光了。
十岁的赵东山被那人卖到山西的黑窑子挖煤,几次大矿难他都侥幸逃脱,一直到十六岁才刺死了一个监工跑了出来。后来颠沛流离到二十岁,赵东山几乎干过这个社会最低层的所有活计。
当过骗子,搞过传销。
只是来到沪上之后,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再次遇见了那个人。只是,今非昔比,对方已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而早年凭借一些江湖手段的积累,如今已经在沪上站足了脚跟,家大业大,已经不是赵东山能撼动的了。
然而,要说赵东山也有这一股子江湖人的偏执和执拗。竟然蒙混进了那人的一处工程里面,试图接近那人!家国恩仇全在身上,赵东山以为自己复仇指日可待。
却没想到,人老成精,那人早就看穿了赵东山的身份,于是便有了后来的一幕。赵东山几乎赔进了自己的小命。只是对方并不知道,赵东山命格如此之硬,换做别人早就死了的重伤,他却活了下来,并把这些事情告诉给了黄朝。
“我这一辈子吃过苦,也给人跪过,男人的尊严对于我不值钱。其实被打成那样的时候,我已经绝望了。打了一圈电话,要不是没人接,要么就是听到我有麻烦立刻就把电话给挂了。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黄小哥你直接就来了,没有你,或许我真跑到阎王爷那边交粮本了。”
黄朝坐在一边,没有说话,道:“你为啥不早点给我说,也有一个商量的人,何必一个人自家扛呢?”
赵东山摇了摇头,道:“那人的确不一般,都快九十多岁了,看得都快入土了。但老而成精这话真不假,那老东西后手一个接一个,我也是太自负,以为十有八九能玩死他,结果差点被他玩死了。”
赵东山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而且,那老狐狸身边有一个娘们儿,穿着一个旗袍,外表看上去又冷又艳!像个花瓶一样,但他妈其实是一条毒蝎子,手段厉害的紧,甚至超乎了我的想象。我这大腿就是她给弄断的!”
听到赵东山你这句话,黄朝突然眉毛一挑。
旗袍!女人!
突然之间,黄朝感觉,四平路上那辆漆黑的奔驰,和那个回眸一笑,冷到骨髓里面的旗袍女人,现在听到赵东山这话,黄朝只感觉手背汗毛都立了起来,不是完全是恐惧,而是那个女人的笑容中,仿佛真的透着一股妖气,那种感觉,一时半会还黄朝还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难受。
沪上这片江湖…还真大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