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人

28青竹蛇儿口

旗袍女人青,气质像是一个下山的女妖精,猩红的嘴唇勾起一个弧度,那双好看却冰冷的眸子扫了一眼,看着屋子里的黄朝等人,带着一点轻蔑,但更多的是冷意。而那冷笑之中,最终她那双好看,却让人不敢直视的冷眸子,落在了黄朝的身上。

“我家爷给赐名字了,我叫青,我想用不了几天我们应该就能再见,所以,你最好记住这个名字。”

这分明是带着一股子轻蔑的挑衅。

黄朝看着旗袍女人青的背影,眼神中露出一丝森然,冷冷语气中带着一股嘲讽:“你家爷还真不负责,给你个名字却不知道不赏你个姓。”

青怔了一下,侧身扭过头,玲珑曼妙的曲线就立在弄堂狭窄的走廊尽头,看不清面部具体的轮廓,但能看得清楚她极其凹凸有致的身段。

她冷冷一笑,没再说话,搀扶着好像刮一阵风就能给刮倒的“狼狗”平富举,踩着绣花鞋,缓步离开。

“就是这个女人…”青走了很远,海大川才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道:“就是她,砍掉了老头子我的整条胳膊,这女人,骨子里就他透着一股妖邪,说不上的来感觉…”

海大川没念过几年书,解放之后的扫盲班他也只是插科打诨度过,看着青,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我说,你俩也是,明知道平富举这老妖精如今在沪上拥有一方势力,你俩也敢轮番单枪起码的去找他?这不是找死吗?”黄朝说着,点了一根烟,道。

现如今,事情已经逐渐明朗化,见到了那几乎和乌龟同寿的老妖精平富举和他身边的旗袍女人,黄朝那种被人盯着后背的感觉去也消失了不少。对于赵东山和海大川合伙编织的谎话,他倒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毕竟谁都有故事,而有些故事往往就是秘密。

海大川叹了一口气,道:“小哥你也许不知道平老狗这么多年盘踞在沪上的目的是什么。”

黄朝心生好奇,对于老江湖的故事,他是怎么也听不厌烦,当下示意海大川讲下去。

“老头子我学艺不经,比不上狗王赵大哥。他们老赵家本就是旗人,满清遗老。长沙江湖有句话,墓地就是老赵家的情人,那时候随便挖一个坟,老哥他都能说的头头是道,俨然就是一个下地行走的盗墓百科全书。”

听到这话,一旁的赵东山脸上露出一丝沾沾自喜的自豪。

而听到这话,黄朝对于嘉定那煞地下面的唐代大墓也有了一丝好奇。

毕竟自己脑海中的武侯传承以及青乌序讲了不少的风水绝学,老头子也是从小灌输这一类的杂学。黄朝深知,古代,尤其是唐和明,风水学几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而很多风水穴都是通过土下的那些墓里表现出来的。

所以说,其实黄朝的内心,对于那些风水大墓也有着很大的好奇心。

“嘉定那唐墓有什么说道?”黄朝问道。

赵东山闻着黄朝的二手烟挺不好受的,凑近贼兮兮的要了一根,扔进嘴里,道:“那墓的主人生前应该是极其信奉黄老之术和风水堪舆,所以那墓没被发现之前其实藏精聚气,风水极好。但因为我爷爷用自己填了阵眼,所以那墓如今已经成了一个煞穴!”

风水堪舆自古以来就是极其玄妙的东西,属于奇门遁甲一脉,千奇百变,一句话,一本书更本概括不了风水堪舆的玄妙。

“那嘉定的唐墓下面埋了什么,我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一个王侯的家族大墓。除此之外,我知道更多的是,这些年我一直在沪上留心这那那一处墓,小哥你别用那眼神看我。我一把年纪了,已经没力气和精力在下地淘沙子。只是这么多年的观察,让我觉得,那块大墓一年比一年诡异。我不知道你有么有注意到,那烂尾楼方圆五米之内的花草枯黄,这是煞气外泄的征兆。”

“煞气外泄?”听到这话,黄朝挑起了一个眉头。

上次去嘉定,自己当时笼罩在一种很不详的感觉之中,心思杂乱,还真没留意这些。而听到海大川突然这么说,黄朝也觉得,那大墓之下的阴煞之气,已经开始渐渐影响气了周围的元气。

自古以来,墓穴煞气外泄的事情可没少影响后世之人。有些墓很多时候因为意外,而导致阵眼突变,煞气外泄,因此出人命的事情不止一件,最常见的便是所谓的鬼打墙之类的东西。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如果真的那煞气外泄,时间久了,甚至会影响周围的风水也说不定呢。

赵东山觉察到了黄朝眼神里的一些情绪,思索了片刻,道:“黄小哥,今天这事儿也是无意把你牵扯了进来,只是那平富举在沪上家大业大,你也看到了他身边那女人妖里妖气,如果不是我和海大川命大,估计现在已经去阎王爷那报道了。不如我看…我们暂避锋芒?”

赵东山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一直是小人物中的小人物,这种人一直把命看的比天大,不然的话,早年他就已经死很多次了。这么多年苟活下来,除了帮家族报仇之外的信念支持之外,很多时候赵东山也是凭借小心谨慎过来的。

而如今,海大川丢了一条胳膊,自己丢了半条命,这不得不让他小心谨慎的考虑。

黄朝挥了挥手,道:“今天也只不过是见了平富举,我没看到他长了三头六臂,你这丧气话说的有些早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天无绝人之路,那平富举也是人生爹妈养的,我们还不至于。”

黄朝说着,心里却也知道,如今平富举在暗,自己在明处,不是很沾光。

赵东山若有所思,想说话却被海大川打断了。

“东山,我说一句话,倒也不是阿谀奉承。只是,我看这位黄小哥年纪轻轻,气度不凡,将来不好说,但最起码也是个奇人。人家这么说,咱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海大川这话倒真不是阿谀奉承黄朝,拍他的马屁。

自从在四平路,黄朝拿着那块极品发晶出现的时候,海大川就隐隐的感觉到了黄朝身上的那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气场。

要知道一个多月前,自己单枪匹马的去那烂尾楼的时候,自己这条胳膊被那旗袍女人硬生生给砍了下来,当时海大川几乎绝望,咬着牙跑了好几条街才捡回了一条命。而刚才,那女人再次出现,他却没有了那一股子恐惧,反而站在黄朝的身后,古稀之年看透了很多东西的海大川,莫名其妙的在黄朝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踏实的感觉。

“你们没必要草木皆兵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这地方是不能住了。”说到这话,黄朝拿起电话走出了房间,拨通了魏行舟的电话。

“黄小哥,有事吗?”魏行舟那边有声音有些嘈杂,应该是在办公室。

“老魏啊,你那套汤臣的房子着急用吗?”黄朝声音平润。

“不着急,黄小哥你要有需要尽管去住。实在不行,我干脆改天把房产证上的名字改成你的也行,这都没问题。”

要说魏行舟生意做到这份儿上,在沪上虽然不能说横着走路,但忌惮的人和事情还这没多少。但自从见识了黄朝在康桥别墅的那惊奇的手段,以及抹杀丁镇山的雷霆手段,不由得让魏行舟对于这个年纪轻轻,但骨子里有一股土匪般桀骜气性的少年,有些忌惮。

“我没动你房子的心思,只是这段时间遇到了点事情,安排住进去两个人你没意见吧?”

“我能有什么意见?那房子住的还不错吧,只是可惜离我这公司有点远,这么久了我也没去住几次,你放心住便是。”

黄朝没在跟魏行舟客气,随后又寒暄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行了,谈妥了。小海麻烦你今天就收拾一下吧,回头我把地址给你,再找辆车你们就搬进去住。”

看到黄朝这么说,赵东山心中有些动容。一时半会不知该说什么好,激动的手有些颤抖。

黄朝观察得很细致,看到了赵东山的反应,笑道:“行了,你也别那么没出息了。你这点伤还能挺得住不,不行就再回医院呆几天,把伤养的差不多了再说。”

赵东山摇了摇头,却并没有太过矫情自己的伤,而是看着黄朝,声音有些颤抖,却难得正经的道:“黄朝,这事儿也算是我的失算,没想到把你牵扯进来了。唉,这次的坎如果咱能迈过去,我老赵以后跟着你鞍前马后!”

赵东山语气坚定,给人一种难以拒绝和怀疑的态度。黄朝却笑着摆了摆手,道:“滚,比这么矫情。我命中注定这一番轮回因果,躲不过去,你也没必要自责了,这事儿不完全怪你。”

黄朝这么说,心中却入思绪一样,杂乱无章。这是从南州市离开这么久之后,黄朝头一次有这种感觉。

俗话说,医不自治,自古以来江湖奇门术士也是如此。从古至今无数奇门术士窥探天机,也有不少行逆天改命的事情。但却少有术士能看透自己的命的。

黄朝知道,从自己像小说情节那样,杀人夺宝一样从丁镇山手里得到那块绝世精品的发晶之后,这因果轮回的车轮已经转动,自己和平富举以及那妖气十足的旗袍女人之间的因果,已经种下,躲?跟本躲不了。

……

就在四平路上,黄朝听着那些老江湖逸闻津津有味的时候。

平富举的那辆漆黑奔驰,穿行在陆家嘴的大陆上,灯光洒在黑色的车身上,平白让那奔驰透着一股贵气。

旗袍女人青坐在车后排,一只手搭在平富举的胳膊上,驾驶座上的司机认真的开这车。

“小青,你注意到今天那个年轻人没有?”平富举说着,干枯的手掌反复摩擦着小青胳膊上吹弹可破般的肌肤。

而后者脸上找不到一丝反抗的情绪,但面无表情,平静如水,摇了摇头,没说话。

“那小子不一般,我在四平路上看到他第一眼,就觉得不一般。不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再看今天他的表现,更是让我出乎意料。”平富举说着,闭上眼睛,花白的脑袋靠着座椅。

“再不一般,他也是个人,是人就会有弱点。”青的脸上仍然找不到什么表情,冷的像是一块冰。

“呵呵,青啊,你跟着我也快十五年了。我是一个将死的老头了,这辈子也没什么太大的心愿没有了解。只是可惜一辈子都想再下一次那唐代大墓再看看。我能觉察的出来,这次的事情绝对不简单。那个年轻人也不像是赵老狗的孙子那样废物,更不像险些死两次的海大川那样外强中干,顾虑太多。所以啊,我决定这次的事情能成功,就准备把生意都交给你,你看如何?”

平富举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却露出一丝饿狼般贪婪的微笑。守了一辈子的家业,当真那么容易拱手相让?江湖人的承诺大概永远轻于鸿毛吧。

“狼狗”平富举年轻的时候就是长沙城里有名的钱多乱情,每天活在刀口上,闻者血腥味,平富举喜欢从女人身上找到快感。

在那狗王赵北地死后,平富举更肆无忌惮起来。

一直到十五年前,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平富举身边多了一个女孩子。一开始大家以为,平富举是像老牛吃嫩草。但这只是外人的看法,和平富举相识一些的人都知道。

平富举虽然看着这么一个要屁股有屁股,要胸脯有胸脯的女人心痒难当。但这么多年,他也只是偶尔吃那女人身上的一些便宜皮肉,但从来没有得到过旗袍女人青。

倒不是年纪大了平富举有心无力,其实这么多年平富举虽然老了,可身体还犹如壮年。但可惜,旗袍女人青却因为一些原因,使得平富举根本无法得到她。原因就在于,这个青,天生是九阴绝脉的体质。

百毒不侵,百邪不侵!和这样九阴绝脉体质的她哪怕就过一夜,半截身体已经入土的平富举还真折腾不起。

这也使得平富举守着这么一个妖里妖气,长得也非常水灵的旗袍女人,一直却无从下手。

愿意那很简单,那女人是天生的九阴绝脉,身体之内奇经八脉没有一处和正常人一样。九阴绝脉,指的是人体内至关重要的几处经脉。普通人也有,但道家讲阴阳平衡。青那女人,浑身上下的经脉全是至阴至妖的经脉!

十三岁青第一次有了女人的生理反应,只是青身份神秘,背景几乎是一团漆黑。她自然不懂,为什么那个月的那一天,自己裤子上会染上红色的血迹。

而和很多女孩一样,最初的青有些害怕。隐瞒着不敢说。

但第二天,却被平富举知道了。

邪火窜到心头,看着当时只有十三岁,却已经亭亭玉立的青,平富举当时动了些念头,自己开方子,抓了几味药剂,准备当晚得到青的身体时,却怎么没有想到,当晚自己把药剂给青喂下去之后,却对青毫无作用,她一点也没有晕倒的迹象。

那时候平富举动了邪火,见小青对那药一点反应也没有,当下准别来硬的。虽然那时候的青并不知道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情,但却也知道,平富举把自己扔在**肯定没好事情,再看当时平富举眼里入恶狼一样的光芒,她更是有些害怕。

那是青这一辈子第一次害怕,但从有记忆开始,自己就跟着平富举,青只能一闭眼,等待着痛苦降临。

但却没有想到,当时已经七十多岁的平富举,每夜还叫女人为自己暖床,可在那天晚上,平富举刚撕掉青外衣里面的那点女士背心,却突然浑身一凉,整个人直冒冷汗。

后来一把脉,平富举自己都吓到了。瞬间什么心思也没有了,趴在**一头睡到第二天中午。

然而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平富举从那次之后大病了一场,半年才缓过劲儿。

这平富举是长沙老三狗的狼狗,卧病期间,他没少翻阅古籍资料,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刚压到青的身上,还没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自己就被九绝脉的阴煞反噬,整个人生了一场大病,这原因就在于,那青是天生的九阴绝脉,不能和她有太多的亲近,否则阴煞反噬的结果相当惨烈。

于是,这么多年,平富举守着青,却不敢有多余的想法和动作。而且自从自己生了那场大病之后,自己却再也不能像平日那样,夜夜新郎了。自己很多时候,感觉到的是力不从心,这便是阴煞反噬带来的后果!

但饶是没了那功能,可平富举却依然心头燃烧着那一段邪火,尤其是常年青跟随在自己的身边。他更是难受。

“把车停下!”这时候,平富举突然叫停了司机,道:“你下车等着。”

司机点了点头,面无表情,显然是训练有素。

等那司机下了车,平富举看着车窗上的倒车镜,通过倒车镜看着青那张精致却妖邪之气十足的脸蛋,道:“把手伸出来。”平富举淡淡的对青说着,后者面无表情,伸出了自己白皙的手掌。

“自己来吧!”平富举看着那双白皙入白玉雕一般的手,目光清冷,透着一股妖气。

“在这里?”青看着平富举,面无表情。

“怎么,不愿意了?”平富举目光一凛。

“我不敢…”青缓缓的低下了头,说着,双手放到将肩膀上那旗袍的纽扣,缓缓解开。而后,轻轻一扯,露出白皙的脖颈和两条细长的锁骨。白皙的玉手缓缓的从那两条极其精致好看的锁骨上游走下去,轻轻的扯掉内衣,而后露出了那胸前的雪堆和可爱的小樱桃,她深吸一口气,黛眉微皱的一把握住了自己胸前的禁区!

然后那手便开始反复的在自己胸口摩擦起来!

“哈哈哈哈!”车内传来了的平富举古怪的笑声,沙哑的像是一个老太监。

“叫爷的名字!”平富举卸了一下身体,还是那看上去风一吹就倒下的外表。但看着青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摩擦着自己胸前白皙的皮肤,脸上笑的更古怪了。

平富举这年纪,这身体,已经注定不可能像过去那样了。但饶是如此,平富举看着闭着眼睛的青,脸上洋洋得意的笑着。

车就停在陆家嘴最繁华的街道边,玻璃经过特殊的处理,能够看到外面人来人往,但外面的人却根本看不到车里发生的一切。这种感觉,让平富举苍白的满是褶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容。

“老子身体是不行了,但这不代表老子不能玩你,哈哈哈!听到没有,叫爷我的名字!”

青仍然没有说话,只是咬着嘴唇,看不清是痛苦还是耻辱。眼神在那一刹那,突然更妖一分,更冷了一分。

……

老海的儿子小海,全名海正冲。是个闷葫芦,一棍子打不出来半个屁。但却是一个实干派,收拾东西很快。而听赵东山说,海大川重伤就是海正冲背他回来的,而他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

而用他老子海正冲的话,这小子年轻的时候不学无术,耽误了学功夫的最佳年纪,到了现在,一无所是,除了耐打一点,也没别的长处。

“爹,这是最后一个箱子了,可以走了。”海正冲说着,冲黄朝礼貌的笑了笑。

这小年轻有些傲气,看比他还年轻的黄朝,举止神情一举一动的样子,有些不以为然。

黄朝却并没有跟他过不去,毕竟,年轻气盛是年轻人的通病,黄朝并不放心上。

“这箱子是什么?”赵东山看着那箱子好奇,这么大肯定不是换洗衣服。

“几本书,一些老家当。我这辈子没离开过刀箱,出远门都带着。”海大川有些哀伤,余光看了一眼自己空袖子。显然,他至今对于自己丢掉的那条胳膊耿耿于怀,毕竟从今往后自己再也不可能握刀了。

“啧,我听我老子说过肥狗雕玉和识玉的水准,海爷,我能看看不?”赵东山笑吟吟的道。

“你随便吧,我上去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海大川说着就要上楼,而赵东山却也要打开那箱子。

赵东山说完,将箱子面对着自己,笑着就要拧开纽扣,就要把那箱子打开。吱呀一声,受潮木质发出来的惨烈刺耳的声音传来,那箱子被掀开了一条缝隙。

“不好,别动!”黄朝在开箱子的一瞬间,突然感觉到不妙,大喊出声,却为时已晚了!

在箱口打开的一瞬间,一条绿莹莹的淡光入幽灵一般从漆黑的箱子里飞了出来!

一条蛇想是离弦的箭一般,从箱子里窜出来了三角的小脑袋!紧跟着一股子草腥味扑面而来!

要说赵东山也是反映极快,一眼就看到了那条蛇,但他毫无准备哪有那蛇快!?眼瞅着张开血盆小口的蛇头直奔赵东山脖子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赵东山心里一片绝望和冰冷,那是和死亡近在咫尺的感觉,他当即感觉到脖子一凉,心说完蛋了!

然而那毒牙最终也没有刺进赵东山的脖子,而是突如其来,黄朝凭空左手探出,速度比蛇头还快,一把攥住了那蛇的七寸!

赵东山脖子上的凉意便是来自于蛇皮滑过自己喉咙的感觉!

再一看,那蛇已经卷曲着身体,牢牢的拧在了黄朝的手腕上。

“我操,就差一步!”赵东山一声冷汗:“还是你手段高…!”

赵东山说着,眼睛看向黄朝的掌心,却看到一个青绿色的蛇头,扭着脖子嘴巴,长着大嘴,露出森白的毒牙!

一条绿油油的青竹蛇!

“这妖娘们儿!”黄朝握着那蛇头,也是一身冷汗,刚才距离赵东山的脖子估计连一寸都不到就咬到了!

“青竹蛇儿口,最毒妇人心!这娘们儿什么时候把蛇放进箱子里的!”黄朝握着那蛇头,用力一挤,瞬间挤爆了那蛇的七寸,一阵绿的红的**从掌心流淌了出来,看上去恶心至极。

一旁本来还有些轻视黄朝的海正冲,看到这一幕,不由的心生佩服。扪心自问,如果换作自己,怕是早已经被那青竹蛇一口咬死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