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人

155章 天地气机

轰隆一声巨响,在环形的天坑之内,这一声巨响更加显得惊天动地。四周的山壁反复都背着巨响所震动,包括黄朝在内的所有人,都仿佛感觉到了脚下大地因为这黄朝只用了二十分钟,以及自己的精血和气机在天坑之内,塑造出来的绝杀法阵的启动,而感觉到了疼痛。

那巨响就像是大地在哭泣在哀嚎一般,振聋发聩。伴随着巨响,四周的石壁开始无序的碎裂,黄朝最后的道家九字真言启动的那一刹那,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周围看上去颇有压迫力的环形石壁,开始崩塌!

终于一块山壁再也承受不住巨石的塌落,一块巨石从天而降,铺天盖地一般的威压感觉,近五米宽,一米多厚重的巨型山石,毫无阻挡,或者说根本无法阻挡的从天而降!

当巨石落在松软的土地上的声音无法具体描述出来,但巨石把三个佣兵瞬间吞没,连人带枪一起砸成肉泥的声音却让人至今难忘。

那是一种光是听上去就足以呕吐的声音,有些类似于一手捏着肉馅,用虎口将丸子捏出来的时候,肉与肉,肉与硬物摩擦时传来的声音,尖锐但不刺耳。

金丝雀站在草丛里面,那张尤物一样的脸蛋上面,还挂着青两枪打下来的血痕,好看的脸蛋就这样毁了容。那双同样深邃的黑色眸子,眼睁睁的看着青色的石板吞没了自己的手下,之后鲜血像是番茄酱一样在巨石的边缘溅射开来,伴随着脑浆子和花花绿绿的人类脏腑器官,虽然离得很远,但却仿佛能够闻到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腥臭气息。

“该死的!”金丝雀看着自己的三个手下,瞬间砸的血肉模糊,此时此刻她狠得后牙根死死的咬着,一双拳头紧握。

这批佣兵不敢说是全球第一,但却也是能在境外排的上名词,有一些地位和实力的佣兵团。在阿富汗,伊拉克和科索沃都没有经历过这样严重的人员伤亡。就算是最惨的一次,帮助一个叛逃的加勒比海的非政府军队的某个将军,逃离一座海上孤岛监狱,他们也只是损失了七个人。

而今天,短短的二十分钟之内,他们就折损了三分之一的士兵,这种打击对于国际范围内任何雇佣性质的武装来说,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可以说,就算他们今天走出了这个地底天坑,等待他们的也将是往日仇家铺天盖地的追杀!

对于一战就折损了近乎一半人员配置的佣兵来说,再回到佣兵的世界,那简直就是世界末日!

然而,在黄朝的世界观和行事准则之中。

既然杀了人,杀一个和杀两个没什么区别。杀了他们十几个人和让他们全军覆没同样没有区别,有的只有——杀戮的快感!

此时此刻的黄朝站在茂密的草丛之中,浑身上下,衣衫无风飘动,周围的茂密的草丛,像是潮汕沿海退潮之后的海藻一样,朝着四周倾斜。他闭着双眼,双手向上摊开,黑暗之中勾起的微笑,让他露出了两颗不算明显的虎牙。

只是这在传统中国的相术之中,被认为是漂亮和灵巧的虎牙,此时此刻却像是嗜血的出笼猛兽一般,冲着四周亮出了无尽的凶狠!

“给我破!”

一声断喝,震天动地。

轰隆一声!

头顶的星空骤然暗淡了下来,乌云从四周汇聚而来,聚集而起。浓厚乌云的背后,电闪雷鸣,狂风四起。黑风催命一般的让所有人无法睁开眼睛,所有人,刚把手中的步枪举起来,便立刻感觉到了一股迎面而来的威压,催的众人睁不开眼镜!

啊!

啊!

一声声的惨叫随之而起,金丝雀最先听到的是最靠近黄朝的一个壮硕佣兵,突然扔掉了手里的步枪,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两只手紧抱着脑袋,额头上面青筋暴起。他叫的越是惨烈,那青筋就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清晰。

终于,伴随着一声鲜血冲破皮肉的声音响起,噗的一声,一道血光从他的天灵盖上冲天而起!冲天的血雾,在半空之中散开,形成一股看似粉状的红色。那一颗好端端的人头,瞬间就这样爆开了!

黄朝连手都没有抬一下,手指头都没有动,就这样,形成在他身边的无形煞气,就像是锋锐的刀芒一样,一口气重开了那人的脑袋。

一抹血腥顺着刮起的旋风卷到了黄朝的跟前,一片血腥染红了那张平日里看上去人畜无害,此时此刻却凶恶如苍狼一般的脸颊。

“妖怪!”说话间看着同伴惨死,往日过着刀口舔血日子的佣兵,终于拾起了他们几乎退化的本能,端起枪口冲着黄朝就要开枪。

“找死!”黄朝冷笑一声,却看到他手腕一翻,两道煞气,像是出水的潜龙一般,带着一股无尽的其实,席卷而去,所到之处,传来一声声空气抖动的爆鸣。如同鬼哭狼嚎一般,朝着四周端着枪的佣兵催命而去。

刷!

刷!

两声破空的脆响过后,煞气像是刀子一般,瞬间刮开了另外几名佣兵的身体。黄朝曾几何时倒是也尝试过凝煞成刀的术法,可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将煞气凝结成刀芒一样来收割人头和性命。

如果前面那个脑袋瞬间爆开的倒霉鬼没有给这些不要命的佣兵震撼性的打击的话,那么刚被黄朝掌控着煞气,拦腰切断身体的佣兵,则成为了一个很好的前车之鉴。

黄朝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右腿,左腿支撑着地面,环顾着四周,那些犹豫不前,脸上明显写着恐惧的佣兵,冷笑一声过后,整个人入风一般迅速移动了起来!

绿野之中,黄朝像是一个跳动的精灵一般,上下左右,来回的跳跃奔跑!

枪声四起,可是所有的子弹都像是无头苍蝇一样连黄朝的影子都无法追踪的到,黑暗中的黄朝像是一个杀人魔一般,四处游走。

一手凶刀,一手指诀。煞气在身体周围游动,所到之处,雁过拔毛一般,连树叶也无法避免的卷入其中。风在动,黄朝也在动,刀也在动。

星光之下,黄朝像是一个古代的刀客,半只手臂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沁湿,鲜血顺着袖管往下滴落。四周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每一具尸体死相凄惨,大多不是被黄朝手里的凶刀一刀劈开了脑袋,再不就是被卷过的煞气拦腰砍断,整个天坑充斥着血腥,到处是花花绿绿的人的五脏六腑。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可这天坑直角倾斜九十度,绳降下来容易,爬上去可就难了。

近四十多个全副武装到牙齿的雇佣兵,断了气息。

金丝雀站在尸体中央,犹如血海之中盛开的唯一一朵百合花,妖艳而又凄惨。她不是没有见过杀人的场面,柬埔寨金丝雀来过两次,第一次她和她的同伴一起屠杀掉了一支豢养着地方武装的村庄,全村百十口人无一生还,甚至脸小孩子她也没有放过。

而最后一次,也就是这一次,金丝雀却看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杀戮!一个人屠杀几十人的杀戮!一场看似一边倒的杀戮。

黄朝手握着凶刀,站在金丝雀的面前。

金丝雀的手里已经没有了任何讨价还价的筹码,站在黄朝的面前,她更像是一只受惊的羔羊,整个羊群已经被饿狼屠杀殆尽。绝望,恐惧,所有负面的情绪写在了脸上,金丝雀忍不住手都在颤抖。他

她想说话,可是黄朝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我不杀你。”

这四个字让人意想不到,因为四十多个人都已经杀了,还在乎一个几乎把黄朝逼上死路的蛇蝎女人?可是黄朝就是把这话说出来了,但并不是因为金丝雀是一个女人。

“我不知道是谁派你来的,但显然这个人没打算让我活着回国。你死了就没法替我传话了,所以,我不杀你。”

黄朝笑了笑,笑容之中,透着无限的阴冷。

“当然,说话

也不一定要用嘴巴,不是吗?”黄朝依旧冷笑着,走上前去。

金丝雀想要反抗,可是黄朝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一股子逼人催命的煞气,就像是一条枷锁一般,让她动弹不得。金丝雀感觉身体僵硬,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黄朝走了过来,然后伸出那双沾满了鲜血的右手。

咕一声闷响,黄朝手掌狠狠的攥着了金丝雀的下巴,而后用力一扯,咔吧一声脆响,下颚肌肉和筋骨一起脱臼!

金丝雀睁大了双眼看着黄朝,下颚的剧痛别说是说话了,喊一声疼都困难。

“我这人很传统,喜欢写信。”说着,黄朝冷笑一声,一把扯着金丝雀的衣领。

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金丝雀的上衣被黄朝撕扯的干干净净!

冲锋衣之下是一条束身的紧身衣,紧身衣一起扯掉之后,便只剩下了一副简单却好看白嫩,不含一丝赘肉的美丽身体。

用凶刀挑开金丝雀的心口的内衣,那双傲人的双峰瞬间呼之欲出。饱满的弧度在湿润的空气中弹动了两下美丽的弧度,两点红晕上下不经意的小幅度波动了一下。犹如跳动的精灵一样,透着一股俏皮。

平滑的腹部上面隐约可见常年锻炼留下来的平滑肌肉,透着一股子幽幽香气,犹如是世间最好的催情药剂,让黄朝的心里平白无故的生起一团邪火。

圆滑的腰部以下,是紧紧的腰带,黄朝没有继续过分的撕掉金丝雀的裤子和皮带,而是取出凶刀,在金丝雀的心口,缓慢的划动了开来。

武侠小说里,总喜欢说书法和刀法,书法和武功有一曲动工之处。但如果在一个女人**的胸前书写,那需要的就不单单是书法这么简单了。

黄朝撰写符篆的手法是一绝,这源自于祖传,而用刀子在别人身上留字,却是头一回。

一笔一划,黄朝写的格外认真,如果一起开始,金丝雀那胸前跳动的玉兔胸部,还能够唤醒男人内心的邪火的话。那么,此时此刻,黄朝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手里凶刀恰到好处的描写当中。

一笔一划,每一笔便带着一丝丝晶莹的血珠。

金丝雀整个人僵硬的站在原地,她感受到的不单单只有自己身体和下颚的疼痛,还有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体,在一个男人面前,就这样被一览无遗的欣赏。

早些年,在北欧执行任务的女杀手,不是没有用自己的身体换取情报,或者换取目标的信任,在肉体的碰撞之中将目标杀死。金丝雀已经习惯了男人在自己的身上,无论是那些北欧的黑手党,还是高加索的游击队头领,什么样的人物,都欣赏过她双腿之间的水帘洞,可唯独,没有一个男人能在自己引以为傲的白皙身体上面,用刀子刻字。

耻辱!

从头到尾的耻辱!

金丝雀努力的不去想面前这个男人凶恶的一面,她努力的去想,自己面前的不是黄朝,而是自己还是养父再世的时候,在高中的时候那个金发碧眼的男孩,此时此刻在欣赏着自己。

黄朝这种刑罚更原始更血腥更加没有人道,而金丝雀的想法就更加畸形,更加扭曲!

她不知道以后会怎么办,黄朝不杀自己,留着她是为了羞辱他,凌辱她。一种强烈的自杀欲望突然让她长大了嘴巴,双手用力,竟然挣脱了黄朝给与她的束缚,咔的一声,喉咙再次回复畅通,她的下颚传来一阵剧痛,紧跟着,嘴巴开始变得麻木,但同时,她也可以说话了。

“黄朝,你是一个变态!”

黄朝没说话,依然笑着,手指在她的肩膀上轻轻一勾,一股灵动的气机瞬间弥漫开来。金丝雀的身体再次僵硬,浑身酸疼,每一个关节像是被钉上了钢板一样,动弹不得。

“黄朝我会杀了你的,一定会杀了你!”

“那我争取努力活到你能杀我的那一天。”黄朝冷笑着,突然歪着脑袋说道:“我现在很好奇,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你别说,让我猜猜看。”

黄朝停下了刀子,刀刻的感觉其实不疼,而是有一点像马蜂蛰过的感觉。

黄朝站在酥胸**的金丝雀面前,停下了手里的刀子,歪着脑袋,轻笑着,一只手从金丝雀的肋部伸到了她的背后。

幽香扑鼻,白皙光滑的美背,温润的像是一块极品的羊脂玉。可是手里的感觉再怎么的温润,怎么的细滑,黄朝就不由得更加想起来屋子里躺着的青,那个被金丝雀一枪射穿了心口的青。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她倒在血光之间,想起来她说的最后那句话,就像是点燃热油的烈火一样,黄朝心里就忍不住的有一种杀戮的冲动。

“是宁王吧。”黄朝冷笑着,看向四周,看着四周血泊里面的一具具尸体,笑着说道:“心思缜密,先把你安排进了队伍里面,并且一直威胁着奎爷。作为内应,这些佣兵找到了这里。这么精密大胆的计划,只有宁王能想出来,他是你的雇主吧。”

金丝雀没说话,羞辱感已经冲浑了她平常冷静的头脑,她沉默了,没有反驳,也没有答应。

“果然是宁王。”黄朝笑了笑,继续拿着手中的匕首缓慢的在这幅无暇的女人身体上书写,刻画。

“黄朝你就是个禽兽!”

黄朝依然没说话,将最后一笔写成,他弯下了腰,捡起了地上的衣服,却发现金丝雀的衣服早已被撕烂,不能穿了。

索性他脱下了自己的冲锋衣,披在了金丝雀的身上。

“我先走了,希望你有后备支援,不然这么长的天坑,一个女孩子还真不好爬上去。”

黄朝冷笑着,擦了擦手,转身离开,走到了房间之内。

青的情况很不好,子弹穿胸而过,留下了一个血窟窿,鲜血染红了她胸前的衣服,倒在游兴的怀里,她脸色苍白,额头香发下面满是虚汗,这明显是失血过多的征兆。

“青姐被子弹击中了,我不知道子弹是不是还留在身体里,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心肺...我...”游兴显然是慌了神。

黄朝不知道这位袍哥和青这个女妖精到底什么关系,认识了多久,只知道他一直叫青叫姐,比亲姐姐叫的还亲,再看现在全然慌张的样子,显然游兴很紧张青。

“慌什么!”黄朝怒骂了一声,拖着青的脖颈,架到了自己的怀里。

青已经很虚弱了,用气若游丝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

黄朝长出了一口气,扶着青,将她抱在怀里。而后扯着她的领口,一把将心口的衣服全部撕下!

瞬间比金丝雀还要光滑白皙的皮肤漏了出来,深深而又性感的锁骨下面是拇指大的血窟窿,泊泊鲜血还在往外冒着,而距离她的心口伤口不足三厘米的地方。

温润的空气中,黄朝一分钟之内欣赏了两个女人的傲人双峰,还都是普通男人靠近不得,江湖上有名的蛇蝎女人,这种心理和视觉上的冲击,让黄朝突然觉得神情有些恍惚。

“情况的确不妙,子弹穿胸而过,我只能止血,我们必须赶紧找到医生。”然后脱掉了自己最后一件衣服,露出浑身被汗水打湿,散发着光泽的肌肉。然后取出了他们唯一的一桶水,大致洗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将衣服死死的摁在了青的心口。

“脱衣服!”黄朝看了一眼游兴,后者二话不说,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摁在了青的后背,而后两个人用腰带固定着青的前后伤口。

“这也只是勉强让血不流出来,我不能确定她是不是伤到了大动脉,但看样子似乎并没有伤及动脉。但就算没有,这种止血的办法也只是一时,长期下去她大脑缺血,整个人也就废了,而且就算大脑不缺血,如果大量的失血流入腹腔,整个人依然是命悬一线,一旦大面积感染,就算我爷爷和我大师兄也救不了他。”

游兴点了点头,道:“我知

道怎么做了,我们现在就返回地面,无论如何,青姐都不能死!”

黄朝看着游兴,又看了一眼昏睡的青,道:“嗯...不能死。”

随后,黄朝找到了一处天坑石壁的边缘,将绳子固定在青和游兴的身上。游兴背着青,开始艰难的攀爬,黄朝依然在最后,因为他没有负担,速度肯定比游兴快。

随后黄朝用绳子把金丝雀绑到了屋子里,临走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都叫你金丝雀,你真名叫什么?”

已经成为了俘虏,又被羞辱了一边的金丝雀,看着黄朝,目光怨毒,没有说话。

“算了,金丝雀这名字挺好的,女人不能有太多的想法,不然下场就是你这样或者青那样的,何必呢,非要让自己那么强,那么聪明。”黄朝轻蔑的冷笑一声,转身而去,留下金丝雀一个人困在了那巨石上的小屋之内。

随后跟着游兴已经顺着绳子爬上了地面,青的气息又变得弱了一些。而更糟糕的是,黄朝根本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他们离吴哥窟最起码也有一两公里了,而克昆给他们的唯一一张地图,也在刘笑佛的身上,路是奎爷带的,黄朝可以说此时此刻真的迷失在了柬埔寨的十万大山的深处了!

“怎么办,连个参照物都没有。”游兴早已慌了,看着黄朝,口气急切。

黄朝没说话,取出怀表风水罗盘,催动自己几乎耗干的灵气一番推演,周围的地势瞬间了然于胸,可毕竟是模糊的,黄朝只能通过五行八卦来推断水为,并顺着水行位,也就是一路向西而去。

不管是中国人还是柬埔寨人,只要是远离任何城市文明的村庄,都是喜欢傍水而居,柬埔寨亦是如此。跟着水走,迟早可以找到村庄。只是时间的问题,和运气的问题,黄朝当然不希望,找到一个拥有贩毒武装的村庄,那样的话只能是自找麻烦。

一路上,黄朝和游兴轮番背着青,穿梭在柬埔寨湿热的十万大山深处。近一个小时后在路上遇到了一条无毒水蛇,黄朝没放过这条可怜虫。一把捏爆了舌头,取出蛇胆喂给了青,并放干了蛇血在水壶里面,喂给青,让她保持着热量和血气。

然而越走,不管是黄朝还是游兴的身体都开始走下坡路,游兴本身就不会什么内家或者外家的拳法,能撑下来也是靠着自己最基本的身体素质,而黄朝经过了刚才那一场恶战,身体,气血早已下降到了最低,现在如果林间窜出来一头野猪什么的,黄朝他们八成要一起死在这里了。

然而索性,天无绝人之路,黄朝他们饿运气也算是着实不错。

接近天明时分,黄朝他们终于在林间看到了些许的炊烟升起。

“黄朝,前面有一个村庄,肯定有医生!”

黄朝一只手托着青的大腿,努力的支撑着不让青从游兴的后背上滑下来,一只手不经意的抹在了青的手背,却发现冰凉的像是夏日的冷饮杯的外表,毫无生气。

黄朝把手指伸到青的鼻前,细若游丝,手腕的脉搏也跳动的非常微笑。

青的死亡很可能就在下一分钟,或者下一秒!

一路上已经死了很多的人了,刘笑佛的突然死亡,给所有人都是一种冲击感,因为这个活了一百三十多岁,早些年甚至留美的幼童,度过了百年的风云变迁都不知为什么的活了下来,而最终死的时候连个尸体都不留下。

青不能死,最起码不能就这么惨死!

“你不能死,别死,我给你看过命,你虽然长的刻薄一点,有些克夫相,但注定你将来是死在病床或者自家**的,不是他妈的死在这深山老林里面的,如果你真死在这里了,我这一辈子相术的饭碗就算是彻底砸了!”

黄朝把青扛在自己的背上,艰难的走着。

青垂着脑袋,那乌青的黑丝垂了下来,阵阵香气从她的头发上和脖子上散发出来,很好闻,黄朝以前见了青就像是见了竹叶青毒蛇一样,恨不得离她远一点,然而此时此刻,两个人近在咫尺,黄朝却能够感觉得到,青正在一点一点的离自己远去!

黄朝一边抓着青的脉搏,一边走进了村庄!

游兴像是一个疯子一样朝天开枪,挨家挨户的敲门,寻找着医生。

黄朝背着青,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步伐缓慢,走在游兴的身后,眼前的一切开始逐渐变得模糊,变得灰暗。

他突然觉得自己后背有些发凉,紧跟着,青胸前的血珠子终于把固定在伤口上的衣服渗透,青的鲜血顺着黄朝的肌肉就往下流淌了起来,一滴一滴,像是青正在逐渐流失着的生命力!

“医生,他妈的医生在哪,出来救人!”

这是黄朝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游兴声嘶力竭的站在村庄的中央,呼喊着,嘶吼着。

噗通一声,黄朝的膝盖在也支撑不住,眼前从模糊昏暗,开始变得飘忽黑暗,最终,仿佛有人把太阳和灯光一起遮住,黄朝的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筋疲力竭的昏死了过去。

......

与此同时,美国华盛顿特区的国家广场的林肯纪念堂内。

宁王手里拄着一根玄黑色的拐杖,拐杖的底部是象牙白一样包裹着的外表,只有不到一寸。握柄处是真金白银打造出来的一头白色头部的鹰头,熟知美国文化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那是美国的象征白头鹰。

宁王缓步的在纪念堂的博物馆内来回踱步,身上披着一件呢子的风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点古铜色的皮肤,这个年纪本应是沉稳的年纪,可宁王却给人一种将桀骜不驯的感觉。

他停下了脚步,站在独立宣言的面前,眼神却根本没有在独立宣言的字里行间有任何的停留。他的一只手一直放在风衣内部的西装马甲中间的第二和第三口子见,五根手指全部放进了马甲之中,只露出手背。

拇指一直摩擦着手杖上面的白头鹰,一直到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金发碧眼的西装男人,宁王才回过头,伸出了手。

俩人握手,只是握手礼的细节却有些不同。

两个人的食指和中指同时伸出来,放在了对方手腕的脉搏上面。

“宁,我很不理解,你为什么再看独立宣言的时候要用端手礼,你要知道把手放进怀中,只代表一个意思,防卫和反击。”

宁王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美式玩笑:“我的马甲里面并没有枪。”

说着俩人同时松开了手,和宁王站在独立宣言前把手放在怀中一样,俩人握手的样子同样是端手礼。

共济会和洪门都通用的端手礼...

“我在想,为什么当初签署这份宣言的人之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共济会的成员?”

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笑了笑,道:“因为任何组织想要保存活力,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培养你的敌人和反对者,这就是鳟鱼效应。”

金发碧眼男人说完,看着黄朝,手伸向了自己的西装第一和第二个扣子之间。

“戴维德,你们家族什么都好,就是信任感太差。”

戴维德微微一笑,说道:“拿破仑在滑铁卢失败,家族的先辈们就知道,让一批人通过消息的流通让竞争对手知道,胜利的是拿破仑,让他们去买法国的公债,而我们悄悄的抄底了英国人的公债。”

“精明这个单词,简直像是注入人类血液里的黄金一样,也刻在了你们罗斯柴尔德的心中!”

戴维德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然而当宁王黄金这个单词说出口的一瞬间,他突然皱起了眉头,紧跟着,藏在袖子里的手指迅速捻动,细微的翻动之后,他面色瞬间冷了下来。

“抱歉,戴维德,我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告诉你,那批黄金的下落可能让我们的竞争对手捷足先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