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逆乱青春

第二卷 初中生活(下)_第八十章 野地里的福利



我晚上在家吃过饭后,就马上推着山地车去了秀丽家,我这样做是为了躲我爸。我爸还没下班,回来肯定要骂我,甚至打我。我妈说不把我打二驴子的事告诉我爸,也不知能瞒几天。

外面已经大黑了,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

进了秀丽家的屋里,我往炕上一看。好家伙,金光闪闪的,大半铺炕上都是用金纸叠的元宝。

她的女儿坐在炕梢的小饭桌上那写作业。

我坐在靠东墙的椅子上看着秀丽说这回二哥在那面可成大款了!

秀丽笑着说只要他不作就行啊,没钱就给他邮呗!

叠完后她就下了地,去外屋拿回来一个蛇皮袋子,站在炕沿边就往里面装。

最里面的金元宝她够着吃力,于是就爬到炕上去装。

装完袋子后,秀丽就下地在炕对面的衣柜前拿出外套船上。

我提着那鼓鼓的装满金元宝的袋子先往外走,秀丽又拿出个装着烧纸的方便袋和细树棍,叮嘱她女儿好好在屋呆着,她一会就回来。

小丫头忽闪着大眼睛点点头,一点也没害怕,又闷头写起了作业。

出了院秀丽就锁上了大门。手上都拿着袋子,不方便骑车子,我俩就并肩步行。今晚还挺黑的,秀丽打亮了手电,两人随着手电晃动着的光辉向前走着。

我俩边走边唠嗑,都是一些关于我在学校的情况。

我也是有啥说啥,她听了还不时发出轻笑声。

没用多久就到了目的地,也就我们这片人人默认的邮局,只是这是给死人邮钱和东西的地方。

这个位置在我们五大队的队部的后面。这有个标准的小十字路口,旁边是个浅坑,北面就是黑沉沉的野地了。

呼啸着的北风像是鬼嚎,一眼望去就觉得毛骨悚然的。让你有股通往阴间地府的恐惧,也是因为这点,大伙才都喜欢在这烧纸,认为这块才是真正能把钱啊物啊送达到那面的邮局。

这地方别说女人了,男人来了也同样害怕。

我压抑着恐慌,先接过那撂烧纸地在地上点燃,风吹得火苗飘来飘去的。

秀丽还用那根树棍在那翻动着烧纸让它能烧得更透些。

见火苗大了些,我就把金元宝倒在了火堆上。

秀丽边扒拉边念叨,说当家的,这回给你送去好多钱,足够你在那面用的了,以后别再回来磨我了。

我看她扒拉得手有些抖,我就站在她身边接

过树棍继续扒拉。

这时火堆上面突然吹起了一股旋风,吹得灰烬在火光中急速在向上旋转。 我们都开始有点打哆嗦。

那阵风消散后,火堆恢复了平静。

秀丽说:“你看你二哥,这又回来吓我。”

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就说他这是急着来取钱,顺便看看你。

秀丽说他还是别来看我了,吓得我都不行了。

看看地上的纸钱都基本烧透了,我把那点余火打灭后就和秀丽往回走。

她坐上山地车后面,说先上小店呆一会,背一背,省得那些脏东西带回家。

于是我就和她去了附近较大的一家小店。这家还有不少打麻将的,所谓人多气旺能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吓跑。

店里很多人看我和秀丽的眼神很奇怪,还有的在偷笑,只是没敢说调侃我俩的话,可能怕我翻脸。

我和秀丽各买了一袋方便面和洗衣粉,分别和店里的人闲聊了几句。

有人跟我说二驴子正在家挂吊瓶呢,说伤好后跟我没完。

我说这句话他明晚就不会再说了。他们就问我啥意思,我说明天下午就知道了。

出了小店我把秀丽送到她家大门口。她开了大门后让我进去再坐会。

我说不了,我还上街有点事,然后就骑车往表姐那去。

我表姐还问我呢,你身上咋阴气森森的。我心里一惊,也没敢说刚去烧纸这事,怕吓得她做恶梦。

于是就胡乱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第二天下午我去台球厅找老明,老明正等着我呢。

见我来了,老明就喊上三个只兄弟出来上了吉普车。然后我在前面骑着山地车带路,他们就地后面跟着。

到了二驴子家门时,就有一些好事的邻居凑过来看热闹。

我等老明他们下了车后,就率先往院里走。

二驴子住的是一所破旧的大两间房,小院不大,连个篱笆墙都没有。

原先是他爹娘住在这住,后来被二驴子嫌住不开又作又闹的,老两口就搬到镇中心的大儿子家去住了。

他哥嫂早对二驴子烦得不行,因此也更厌恶他了,根本就不来看他,二驴子就成了孤家寡人。

我和老明一进屋,就见二驴子半躺在炕上正在打吊瓶。

这东西看我带人进来有些慌乱,一下就坐起来了。但必竟是在自己家,他好像多少有点心里优势。

他**下青肿的驴脸,虚张声势的喊道,你们

干嘛,想抄家啊!

老明坐在二驴对面的一个破登子上笑吟吟地说,听说你有病了,我看看你。

二驴子瞄了眼老明,又转头扫了一下在外面趴窗户的邻居。

他问老明你们是谁?

老明说一会你就知道了,我看你在家住条件差些,去医院住吧,我出钱。

二驴子天真的问真的?

老明点头说真的,就是这伤太轻了,我再给你加点,一起去医院看吧!

二驴子听完就急了说你敢。

老明冷冷地对兄弟说把他的脚筋给我挑了。

两个兄弟过去就一人抓住二驴子的一只脚脖子,像拉死狗似的把二驴子拉到炕没边,硬拧着二毛驴子翻了个身趴在了炕上。

另外一个兄弟就亮出把雪亮的尖刀压在了二驴子的脚筋上。

二驴子手上的一段输液软管涌上来鲜艳的回流血,他一把就把针头拔了下来,用另一支手捂着输液的那只手吃力的扭着头说大白天的,我看你们谁敢入室行凶。

那个拿刀的兄弟把刀子在二驴子的脚跟上轻抹了一下,出了一点血。

二驴子马上就一个劲大叫别挑啊大哥,挑了我就成废人了。我求你们啦!饶了我吧!

老明几个没出声,都是冷眼瞄着二驴子。

没有再挑也没有松手。

二驴子见人家不理他就更慌了,急忙向我求饶:兄弟呀,昨天我喝多了冒了点懵,挨你打我是活该呀,你就放过我吧!

你帮我求求情,不要挑脚筋,我还想走路呢。

我哼了声说你不是要养好伤后报复我吗?

二驴子带着哭腔说:兄弟呀,我就是嘴贱,胡说八道,我真的没这么想过呀。

我又问:你以后会不会这样想呢?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二驴子急忙做保证。

我沉默了一会,直到二驴子的求饶声把我整烦了。

我看了眼老明,老明说了声先把他放开。

那三个兄弟松了手,二驴子一下子就滚动炕里去了,浑身发抖的看着我们几个。

老明站起身说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我叫老明,有事只管来找我。

啊,你就是老明啊!我要是知道你们的关系,打死我也不敢跟林风废话呀!

老明哼了声说你知道就好,以后老实点。

说完老明就带着兄弟往外走,我也跟了上去。

院里院外围了不少邻居,看着我和老明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