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诱

第18章 陌路【修】

第18章陌路【修】

沈浩希好像是听到什么奇怪的宣言一般挑起讽刺的笑:“回家?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要记住你是沈夫人,哦,忘了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沈浩希。”

沈浩希只觉得无比畅快,从来没有如此畅快过,他终于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的丈夫到底是谁了。

好像是一个在暗无天日的逼仄角落的人终于得见天日。

夏流年的脑海里回想起那晚的电话,那个女人一遍一遍放浪地喊着这个名字,她捂住耳朵,白皙的手指插进乌黑色青丝之中纠缠紧绕,她什么都不想知道。

所有动作在沈浩希眼里都是抗拒,这个女人一直在拒绝他,他想过一万种告诉她自己不是游夜的方法,最后却以最糟糕的途径让她明白这个事实。

他不打算继续骗她。

因为已经他已经彻底无法忍受这个女人抱着他喊别的男人的名字,而那个男人近在咫尺,这让他觉得可怜。

夏流年在宽大的**缩成一团,把头使劲往臂弯里埋,小巧白皙的双脚拼命地向后蜷着,柔软的鹅绒被在她周围陷下一圈柔软的凹处,她像一个受惊的小动物一般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她一直是如此的,如此胆怯,如此软弱,她怕很多人,她害怕拥挤的人群,她不喜欢出门,可她唯独不会怕他。

可是现在,现在的他,对她来说,与任何一个陌生人无异。

沈浩希自嘲地冷笑出来,一切都是假的,他给的是假的,所以她给的也只能是假的。

戏演完了,他和她就结束了,再次面对彼此的时候,已然不可能一如从前。

她对他的依赖和亲近不复存在,她的抗拒让他无所适从。

脑海一片嘈杂混乱之中,沈浩希冲过去一把握住她的细弱的手腕,强行把她的手腕压在头的两侧,整个身子也因此倾倒过去:“你给我好好记住,是沈浩希,不是游夜!”

呵,不想听么夏流年,你必须听,必须好好记住,不要妄想再把我假想成任何别的男人,任何!

夏流年整个人几乎陷进纯白色的床被里,惊慌无措地看着他,他的眼睛里面是深不可测的黑暗,不可见底,闪着无尽的愤怒和痛苦,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觉得此刻自己就是一个被盯牢的猎物一般,已经入了绝境。

“怎么不说话?”沈浩希被手中握住的冰凉吓到,她的手腕如同冰雪一般白,如同冰雪一般凉,他甚至怀疑他一直握住,她的手腕能够就这样直接融化掉,自此消失不见,连同她整个人,都会不见。

“你……不要……这样。”夏流年许久才颤着嗓音不清不楚地说了五个字,说话的时候唇都在哆嗦,唇色像是蒙了一层珍珠粉一般地惨白,让人觉得她像个纸人一般脆弱。

“夏流年,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是我合法的妻子,从头到脚,完完全全的是。我想怎样就怎样。”沈浩希看着她单薄睡裙里柔弱的躯体,随手一勾把肩带扯下来,大片白色肌肤暴露在外,惹得夏流年一阵冷颤。

他想要她,疯了一般想要。

他想要温暖她,她这样的冰冷战栗让他觉得心慌,他想要用他的骨血温暖她。

他拼命地在她唇上舔舐辗转,想要看到本该娇艳欲滴的唇色。

这不是他的初衷,一丁点儿都不是。

他已经躲了那么久,他听尹清说她的情况,心疼得快要发疯了,他不敢来见她,就是怕自己没有足够的冷静来把一切混乱处理稳妥。

而他多了那样久,久到他终于认为自己攒足了理智,这次来本来已经想好了所有委婉说辞,他会把一切都给她解释清楚,他知道她的脆弱**,他知道如何选择她最容易接受的方式。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是他预想的那个样子。

一切都偏离了原有轨道超速冲出,已经抵达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

当他一直以来所担心恐惧的事情就这样变为现实,他发现他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他不知道如何才能阻止,如何才能不借用游夜的身份来接近这个女人的心脏。

她不看他,不听他说话,缄默不语,所有的动作只代表两个字——不要。

他不知如何是好,他有一个冠冕堂皇的身份,却没有一个正正当当的位置,这样尴尬的关系中,他只想占有她,彻底占有她,让她的思维身体全部都是他一个人的。

“你,你不能……啊……”夏流年在他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中惊叫一声弓起身体,下一秒就被霸道而滚烫的舌堵住所有声音,剩下的只有疯狂的**,让人窒息,所有空气和思维全部被剥夺,世间一切被碾压粉碎,抽成真空,只有这个肆虐的男人所给予的感觉无比真实。

不想再听到任何拒绝的话语,沈浩希轻而易举地捉住她试图推拒的手,不容分说地压在她柔软温润的身体上,另一只手轻车熟路地抬起她修长漂亮的腿便把自己埋入那片魂牵梦萦的潮湿温暖之地,他顺势而下仔细地吻着她的颈子,这是她最**的地方,他十分清楚。

他只想要尽情地在她的躯体上烙印属于他的痕迹,吸吮辗转,啮咬舔舐,彻底荡涤她的大脑,他曾经引以为豪的对性的控制在此刻毫无用处,当他彻底想要占有她时,思维控制能力在本能面前单薄得可笑。

他此刻不想清醒,一点都不想。

他要确定她的存在,确定她在感受他。

夏流年无法反抗,意识已经模糊迷离,四肢百骸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轻飘飘的,身体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这个男人可怕地掌控着她所有感觉,她就像一只被狂乱的牵着鼻子走的宠物一般无力。

霸道,妖娆,邪肆,性感,如同一团火,火苗就在眼前窜上窜下,轻易就能灼伤自己。

相同的容貌,迥异的气质,夏流年不懂,一个人如何才能伪装得如此完美,她只觉得更加害怕,她掉入了一个巨大的骗局当中并不自知,还天真地盼望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会对自己心存怜悯。

粗暴的如同蓄势待发的野兽般的他,温柔的说着柔情似水的甜言蜜语的他。

两个面孔重叠在一起然后逐渐模糊,她什么都不知道,但她唯一确定的事情是他不是游夜。

游夜,她飞快地想起他,她的记忆仍旧只是支离破碎的片段,如同放置太久而很多部分都破损的旧的录像带,她记得,燥热的夏天,他从背后抱住她,周身是与闷热的暑期格格不入的凉凉的薄荷香。

干净的,温柔的,游夜,那是她的游夜啊,她怎么会忘了呢。

周身的所有感觉都开始让她觉得污秽。

此刻的她仿佛在与一个陌生人缠绵厮磨,她觉得自己像是剥了衣服赤身供一个陌生人欣赏的玩物,她恨自己的声音,可他知道怎样强迫她张开嘴,她无力地听着自己一声又一声让她羞窘无比的呻吟,每一声都像是在辱骂自己,而身下传来的异样快感更加让她觉得无比耻辱。

“啊……呃……别……嗯嗯……”她怯怯的声音让他着了魔一般一次次失控。

她在渐渐涣散的意识中眼前浮现的是这个男人与其他女人肢体交缠的情景,是游夜安安静静环住她的情景,情景的不断转换交错之中,她只觉得自己无比脏,那些可耻的就像蜘蛛吐出的粘稠的网一般纠缠不清地黏在这个男人身上,她就这样像一个盲目撞来的小飞虫一样被网住再也不可能脱身,她讨厌这样,无比讨厌。

可是这个男人并不停止,他强迫她接受他,不知疲倦。

她渐渐连挣扎都忘了,无力地任他摆布,像一个被甩到岸上脱离了海洋的鱼一般无能为力,只能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主卧的天花板不如她的房间那般空荡荡,庞大奢华的水晶吊灯上面镶着的碎钻在黑暗中反射着微弱的光芒依旧绚彩缤纷让人目眩神迷,美得分外狰狞。

她想起与游夜在一起的那栋简单温馨的旧房子,有些闪烁的白炽灯孤零零地吊着,他在等下缓慢而细致地帮她削铅笔,简单的动作他做起来总是别有韵味地优雅,那样的温暖此刻显得遥不可及。

她怎么会分不清,怎么会认错,太多出入,天差地别,到底是他在欺骗自己,还是自己在自欺欺人。

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灼烧一般地烫,她不知道此刻是她的脸颊和那些止不住的眼泪哪个更烫一些,最后一丝力气,她终于气若游丝地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可不可以告诉我,游夜,他在哪?”说完之后她就后悔了,她在心底嘲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蠢了,居然在这样的时候问这样的男人另一个男人的下落,她只觉得环在她背后的手臂突然变得如钢铁般坚硬,狠狠地把她箍到胸前,“他现在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强硬的语气丝丝入扣,接下来便是毫无怜惜的不留余地的贯穿。

有时候美食会因为心情而变成一滩糟粕,食不知味,如同嚼蜡。

但夏流年之于沈浩希并不是如此,他越是痛苦,得到她时就越是快慰,这让他明白他还并不是一无所有,她还在,与他在一起,他能感受到她的血脉跳动,温热而真实。

不断有滚烫的**涌入身体,夏流年觉得自己好像下一秒就会被烫死了,像一条被拔掉鳞片煮了的鱼。

直到沈浩希感觉身下的柔弱已经超出了限度,才猛然发觉她已经在他怀里昏了过去,满头都是冷汗,身体却滚烫滚烫,他骤然想起她的身体现在还很虚弱,而他所做的,已经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