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疯入梦

第4章 三爷心思

第四章 三爷心思

本来已经早早入睡,这被忽然召来,谢禹鸢甚至还来不及穿戴整齐,穿着单薄的衣服就前来,依旧是一身青衣,只是比白日越显的淡了些。凤三王爷随手挥退下人,待下人欠身退下,亭中只剩下二人之后,他又开始自斟自饮起来,似乎没看到谢禹鸢一般。

跪着半响,也不见那人有让他起来的意思,谢禹鸢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在何处得罪了这凤三王爷,轻轻呼了一口冷气,这夜深倒也有些许的清冷。

“听说你是小九的人。”许久那上座之人才开口,还是那副轻佻的口气,用脚尖挑起下跪之人的下巴。

“禹鸢不懂王爷您的意思。”谢禹鸢的眼中隐隐冒着愤怒的火焰,自己身为天子门生,这人居然如此侮辱与他。

“你这眼神不好,本王不喜欢。”那人忽然将石桌之上的酒具扫落在地上,伸手抓住谢禹鸢的衣领将他压制在上面,俯身唇覆上他的,手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将舌头深入舔舐,单手抓住谢禹鸢的双手往上,另一只手去扯他的腰带。

谢禹鸢一下子懵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剧烈的挣扎起来,萧凉似乎没料到他会反抗,一不留神被他踢中,吃痛的手一松谢禹鸢立刻将他推开,他还想去抓,谢禹鸢捡起地上的酒壶就砸向他。

他砸的狠,血立刻涌出,顺着脸留下了看着挺严重。

“想不到堂堂王爷竟然有这令人作呕癖好。”谢禹鸢狠狠的擦着嘴恶狠狠的看着那人,他只听闻这皇都中多有隐晦之事,

其中就有兔儿爷的事情,没想到今天居然让他碰到。

“哼。”谢禹鸢不去看他,转身就要走。

“别走,疼。”

“……”谢禹鸢走了几步最后还是回头将他扶起带回了房间。

“我去找大夫。”

“别去,大夫来了你就有麻烦了。”

谢禹鸢看着萧凉捂着伤口疼的直哼哼,楞了一下不由微微一笑,这人看起来还不算太坏。

自打凤三王爷受伤之后每日都会跑到谢禹鸢这里,谢禹鸢也习惯每日备上自己所能及的好茶摆好棋盘等着他。

“子渊,跟我走吧。”萧凉展开扇子狗腿的将手中的茶水扇凉一些递给对面的人。

谢禹鸢摇头又取了个杯子:“三王爷如此厚爱,禹鸢受宠若惊。”

“说好了不喊我王爷的,喊我凤骅凤三,或者干脆喊我凉。”

“……”谢禹鸢嘴角**了一下:“好。”

“这样才对嘛。”

“凤三。”

“何事。”凤三王爷满意的将扇子展开故作风雅的摇晃着。

“凤三爷,请您把藏进衣袖中的黑子放回棋盘。”

“……”

这一日凤三王爷又跑来找谢先生。

“过些日子就是科举,你若前去定中。”

“禹鸢并不打算前去。”

“……”萧凉眉梢一挑,不言语。

又一日,萧凉被小侯爷拦下。

“你怎么整天往小爷我这跑,当我家后院是你书房啊。”

萧凉狠狠的剐了他一眼,不理会他,直接往谢禹鸢的所在的清泉居走去。

小侯爷楞在那里,这是什么事啊这是,这人还有理了。

“萧凉,你给我站住,你老往我后院跑这算什么事啊。”

“我就是去看看禹鸢。”

“谁许你打他的主意的,你这个没节操的家伙离他远点。”

“我只是劝他去考科举,他有才,肯定会高中的。”

“考个屁,他爹刚死,他得守孝三年,要不早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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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爷大可不必日日往禹鸢处跑。”又是一日,谢禹鸢从学堂回来又见那人在自己房中泰然自若的饮茶把玩自己的香炉。

“哎呦,疼。”

谢禹鸢摇摇头,连茧都掉了谈何会疼,要疼也是他谢禹鸢头疼,这些日子来无论自己如何防范,这三王爷总有办法不请自入。

“虽然三王爷您和小侯爷打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但这到底是小侯爷府的内院,这般不打招呼来去多少有些许不妥。”

听他说这话萧凉的脸色不自然的白了一下,“怎么会,这内院还没女主子。”

他特意加深了后面三个字,深深的看了谢禹鸢一眼,这倒让谢禹鸢一头雾水起来。

“先生先生——”人未到声音已经远远的传来。

是管恒的声音。

“还请三王爷回避。”谢禹鸢拱手向他。

“嗯,本王晚些再来。”自己这般出现在谢禹鸢的房中确实不是事情,萧凉将扇子往手心一磕,打开窗户翻了出去。

“哎……这人。”谢禹鸢笑了笑,晚些时候窗户也得扣紧才是。

“先生,别总是自己跟自己下棋了。”管恒冲进门来把谢禹鸢棋盘上的棋子全扫进棋盒。

“恒兄找在下何事。”

“哎——”管恒看着谢禹鸢的窗户,白色的薄纱随着风飘来飘去。“刚刚有旁人在这吗?”

“并无。”谢禹鸢将棋盒中的黑白子一颗颗分开来放。

“真是奇怪,刚刚明明……”

“许是瞧错了吧。”

“是这样啊……不管了,我来是给你说声,晚上外面有灯会,想找你一起出去逛逛。”

“哦?”谢禹鸢把最后一颗白子挑了出来放回棋盒,这才抬头看管恒。“恒兄你是知道的,禹鸢好清静。”

“我知道啊,这个这个……”管恒翻了半天从衣服里拿出了小小的同心结。“宁小子说给你的。”

宁小子?谢禹鸢微微皱眉,将那同心结接过来,水蓝色的同心结编制的不是很好,干巴巴的躺在他的手心里,有些眼熟,想了一回忽然绽开笑颜。“宁景云。”

“你认识他啊。”

“嗯。”谢禹鸢点头,他想起来了,这是那人挂在佩剑上的配饰,因为颜色有些奇特所有他有印象。

“那就说定了,晚上谪仙居。”管恒拍拍脑门想宁景云还让他带什么话来着。“那个叫什么来着,啊对,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